我终究还是醒来了,回到了这个令我备受煎熬的世界。
没能保护好我,赫丕很是自责。在我疗伤的日子里,他日日夜夜地守护在我的身边,精心地照料我。
“赫丕,你去休息会儿吧。”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对他说。
“公子,您醒啦?”赫丕笑了,开心得像个孩子。
“嗯,军营情况怎么样?”
“放心吧,打了胜仗,大家正高兴着呢。”
“哦。我睡了多久?”
“两天两夜。公子,您可吓死我了!”
“我没事。”
“伤口还没愈合呢。您要多休息,躺着不要动。”
“嗯。赫丕,你不知道,我跟你们不同,我是婴灵,我的伤口愈合得快,很快就没事了。去,把由布将军他们找来,我要问下军中的情况。”
赫丕扶我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随后,他说了声“那我走了”,就走出了我的帐房。
由布他们都来了,义父和天奴前辈知道我醒了也都赶过来了,帐房里挤得满满的。
“小子,你没死真是太好了!要不然,我可要自尽了。”天奴前辈嚷嚷着,逗我开心。
“前辈说什么呢,请不要说这种话。”赫丕在一旁小声地埋怨道。
“就是。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个德行,也不怕人家笑话?”义父坐到了我的床边,伸手摸着我的头。
“什么嘛?我这么好的一个徒儿,这么会打仗,要是没了,我能不伤心吗?你们一个个的,根本就无法体会我的心情!”
天奴前辈捶胸顿足地,好像我真的醒不过来似的。
大家看着他这个样子,全都掩嘴窃笑。
“前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没事的,您就别闹了。”我安抚他说。
天奴前辈有时就是个孩子,需要人哄他,疼他。
我移动了下身子,清了清嗓子,对着由布说道:“由布将军,请你简单报告下军中的情况。”
由布走向前来,站在我的右手边,轻声地说道:“大将军,不着急,您先养伤,军中有我呢,您就放心吧。”
“我没事。你就说说吧,你要是不说,我心里很不安。”
我用手撑了下身子,胸口隐隐传来一阵痛感,不禁皱起了眉头。
“小子,你还是不要再动了,再这样动来动去地,伤口又要裂开了!”
义父紧张地抓住我的手,埋怨道。
“没事,义父。由布将军,你就说吧。”我抽回手来,拍了拍义父的手,对着由布说道。
“那好。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们按照将军您的部署,大获全胜,射杀了可鱼、中冀,全歼了他俩带来的敌军余部,估算将近2万人。”由布说道。
我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第二天夜里,我们还逮到了试图救走无涯、无岫、摩羯的人。这两人您也认识,就是开战前一晚被俘的他们的‘军医’。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军医,而是无涯帐下的谋臣,叫什么渔魅、洛葛来着,之前的鞭伤全是他妈的‘苦肉计’。”由布说着,满脸愤然。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全怨我,没能看出来。记得当时赫丕还提醒我来着,结果还是没能上心。”
“怎么能怨您呢?玄湖之战,阵前布置可全是您的智慧啊!”由布感叹道:“要不是您临时调整战术,我们将他们阵型快速冲散,切割,后果不堪设想。双方都一字排开,他们人多、阵线长,两军相接,我们就会被围拢在中间,成为瓮中之鳖了。”
“就是,就是。还是您破解了他们的阴谋呢!”
则以摇晃着大脑袋,拍起马屁来也一点不含糊。
我笑了,这是重压之下的释然。是啊,虽然我都战局把控得还不错,但战前临时变阵,我得承受多么大的压力啊!
“则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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