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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衣裳,说:“你‘做’的衣裳自然是极好的,我先去试一件,这些我肯定都是喜欢的。”
人抱着衣裳往内室的方向去了,堂屋之中便只剩下燕绾主仆三人。
燕绾偏头看向玉浓,问:“刚刚,他是不是红了眼眶?”
玉浓哪里能观察的那么细致。
她想了想,回道:“我倒是瞧见谢少爷打了哈欠,兴许是昨夜没睡好,今天眼睛才是红的呢?”
有种驴唇不对马嘴的感觉。
她的回话同燕绾的问话,其实并不是那么沾边的。
燕绾摇头,也不准备再和玉浓说谢忱是否红了眼的事情,她拍了下桌子,又说:“我忽然想起来,刚才进谢府之前,你们有没有看到吉祥?”
吉祥就是那个每天在燕府与谢府之间来回,替燕绾与谢忱传信的小厮。
他家里就他一个孩子,偏偏爹娘都卧病在床,每天光是吃药就得花上不少钱,光是在燕府的月钱根本就不顶事,所以他时常在休息的时候,还要想办法挣钱。
刚好他和玉浓还沾了点亲,所以燕绾在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后,才将送信的差事给了他。
玉浓与玉棋两两对望,她们先前只记得跟在姑娘身后,并没有注意到谢府门口可还有其他人。
燕绾叹了口气,知道她们两也没有注意那些,便有些纠结:“我出门之前,是担心谢忱或许出了什么事情,才没能回信。可刚才你们也看见了,他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事,至少不是不能提笔写字的样子,所以现在该担心的就成了吉祥。”
因着身边都是自己人,燕绾也就直说了。
“他若是玩忽职守,明面上是来拿信,实际上跑到别处去,那也不是什么大事,顶多下次就不找他做事了,可要是出了别的情况,那就……”
锦官城的治安一向很好,但谁也不能保证就不会意外。
玉浓在袖子里握紧了拳头,想要替姑娘办事的人有许多,吉祥不过是因为与她沾亲带故,才能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如今他办事不利,别说是交代到他手上的事情了,他连人影都找不到了。
这让玉浓尤为生气。
没错,在玉浓心中根本就没有吉祥出事的可能,她直接就认定了吉祥是玩忽职守。
于是就越想越生气。
不只是在姑娘面前抬不起脸,更因为她自觉辜负了姑娘的期待。
便说:“姑娘不必担心,我这就出去找他,若是他在门外守着也就罢了,若是不在,我便是将锦官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他找出来的。”
她气冲冲的跑出去,一旁的玉棋拉都拉不住她。
燕绾对玉浓这说风就是雨的脾气,也很是无奈了。
“要是吉祥那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单枪匹马的闯过去,又能有什么用处?”
她看向通往内室的路,谢忱还在换衣裳,这会儿并未出来,她也不好这时候进去找他。
就对玉棋说:“你快些赶上去,若是在门口见到吉祥,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没有见到的话,你叫玉浓别急,将事情说给车夫听,让他回府带齐了人手再去找人,可别让玉浓一个人到处乱跑,别让她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