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家里,这都马上一个月了,他怎么也该去我家看看了吧?”
她郁闷不已,谁家老婆回娘家一个月老公竟然还没去接人?
周合这下就绞尽脑汁的说道:“估计,估计徐师兄是觉得你是想家了,所以让你多住一段时间。”
祝祝钥没说话儿,隔了会儿,才闷闷的说道:“阿合,你不会是想赶我走了吧?”
周合立即就摇摇头,说道:“怎么会,大家都那么喜欢你,你要是走离开我们大家都会不习惯的。”
这话是真的,有祝钥在,学校里都要热闹许多。
祝钥笑了起来,又娇嗔着说道:“那你也不许告诉徐原宁我在你这儿,你要是告诉他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周合只得应了好。
徐原宁是半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老婆是离家出走了,她就算是想提点一下也无能为力。
提起了这事儿来,下铺的祝钥更是睡不着。在下面翻来覆去好会儿,才吞吞吐吐的问道:“阿合,你和徐原宁的前妻是不是挺熟的?”
周合不知道她怎么就提起了沈悦来,不由得愣了一下。很快便说道:“不是很熟。”
她和沈悦确实算不上熟,唯一的熟,恐怕就是她任劳任怨的给她做过一段时间的保姆。
虽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听到沈悦的消息了,但她这人的的幺蛾子一向都是多的,周合立即便问道:“她是不是找过你了?”
祝钥摇摇头,说道:“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不得不说,徐原宁这人是挺绅士的。尽管婆婆极为厌恶沈悦,她也曾听说过徐原宁差点儿死在了沈悦的手里,但她却从未听徐原宁说过她的半点儿不好。
他甚至从来都不会提起。偶尔她醋意大发故意的找茬,他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去。
周合这下是松了口气儿的,但祝钥又问道:“阿合,你能告诉我她是什么样的人吗?”
她会问起这并不奇怪,周合知道,徐原宁越是不肯提,她就越是好奇。
这毕竟人是的私事,她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迟疑了一下,说道:“徐师兄和她,并不像是你想的那样。祝钥,徐师兄人很好,真的。你不用怀疑他对婚姻的忠贞。”
有小家伙在,她是担心祝钥会误会徐原宁和沈悦藕断丝连。
祝钥这下噗嗤的一声就笑了起来,说道:“我倒没怀疑过,他不敢!我就觉得他是一木头!”
可不是,从来都猜不到她在想什么。他是温柔是体贴的,冰箱里随时都会装得满满的,只要在家,就会下厨做饭。完全就是别人眼中的好老公。
但她却非常的清楚,他们的婚姻里少了点儿什么。偏偏徐原宁完全察觉不到。她这才赌气的离家出走。
谁知道这都足足一个月徐原宁也未发现她是离家出走了。这完全就不是正常的婚姻家庭了。
祝钥一想起来就气得厉害,说道:“别提他了,提起来就烦。”
虽是已经结婚,但她现在还就跟一孩子似的。
周合是还想再说点儿什么的,听见她气呼呼的声音只得住了口。
祝钥到底还是没能忍住,过了会儿闷闷的又说道:“他对小家伙比对我还好。”
敢情这是在吃醋了。
不过这也情有所愿,徐原宁一直带着小家伙,她的心里有心结也很正常。毕竟,小家伙是徐原宁前妻的孩子。
周合这下就解释道:“乐乐是徐师兄一手带大的,从出身起几乎所有的事儿都是徐师兄一人在做。所以……”
到现在想起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来,她仍是倍感压抑。
她的话虽是还没说完,但祝钥却是明白她的意思的。喃喃的说道:“我要是能早点儿遇到他就好了。”
在沈悦之前遇到,那么,就不会有现在那么多的烦心事儿了。
祝钥其实是大度的,换成一般的女孩子,离家出走一个月丈夫也未发现恐怕早不知道闹成什么样了。
周合沉默了一下,认认真真的说道:“祝钥,徐师兄能遇到你,他很幸运。”
祝钥这下笑了起来,得意洋洋的说:“那是当然。他这是走了大运了才能娶到我做他老婆。”
这自信瞬间又回来了。
周合忍不住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大抵是睡不着,笑完之后祝钥难得的八卦了起来,问道:“阿合,你和程先生以前是恋人对不对?”
祝钥这几年一直都在国外,她对国内的事儿知之甚少,更别说已经过去了的。
周合沉默了下来,没说话。
祝钥自顾自的又说道:“你和许医生在一起,其实一点儿也不像恋人。”即便她在她的建议之下,积极的替许铭泽准备生日惊喜,但这对她来说,做的只是身为女朋友该做的。
但和程洝是不一样的,虽然她并不怎么理程洝,但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之间是有事儿的。
想到这儿,祝钥又试探着问道:“阿合,你和程先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她最开始撮合她和许铭泽,在见到程洝之后她就知道自己撮合错人了。所以在周合上次生病,她才会自己先回学校来。
周合回过神来,摇摇头,木木的说道:“没什么误会。”
她是并不愿意提的,说完挤出了笑容来,马上又说道:“不早了,睡吧,明天得早起。”
祝钥虽是还是好奇得很,但这下也只得作罢,应了声好,不再说话了。
下铺的祝钥很快就睡了过去,上面的周合却是一点儿也睡不着。她现在完全不知道程洝想干什么。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一直呆在这边。就像是闲得没事儿了似的。但看他这两天时不时的都在处理公务,也不像是没事儿。
她并不愿意去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程洝足足的在学校里呆了一个星期,他那脖子上的颈托早就摘了下来,但他却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在这儿极大的发挥了他的作用,白天在宿舍埋头睡觉,晚上无聊则是拉着祝钥和刘校医打起了三人麻将来。
他一向都大方得很,又舍得输,最后连食堂的大师傅也加入了进来,每天晚上必酣战到十二点才会各自回宿舍睡觉。
周合起先是觉得这儿没有任何消遣的他又有工作,肯定呆不了多久就要走的。这下见他打算常驻下去,在某天傍晚见他在屋子里,推开了门进去,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程洝抬起头来,唇角勾了勾,说道:“我觉得这儿挺好的,为什么要走?”
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是一副无辜得很的样儿。
周合是恼火得很的,提醒道:“你不是说你伤好后就走吗?”
他在这儿是影响到了她的,虽是她同他说话的次数扳着手指头也数得清楚的,但不知道这厮给了人什么暗示,现在全校师生都认为他是她的男朋友。甚至有八卦的老师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程洝这下更是无辜,说道:“我的伤还没好。颈椎受了伤,还要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好。”
周合压根就不相信他的鬼话,抿唇直直的看着他。
程洝半点儿也不觉得有压力,唇角勾了勾冲着周合一笑,忽的站了起来,倾身靠近她,说道:“怎么,我影响到小阿合你了吗?”
他的一双眼眸里灼灼生辉。
周合几乎是马上就朝后退了过去,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想多了。”
程洝懒散的坐回了床上,慵懒的一笑,挑眉说道:“那就好,没影响到你我就放心了。那就我能安心的再住一段时间好好养伤了。放心,我不占学校便宜,房租和生活费我都会付。”
他当然会付了,他这段时间输出去的钱,恐怕房租生活费的几倍都有了。
周合是后悔过来了的,这下立即就要往外走。谁知道刚转过身,就听身后的程洝又慢腾腾的问道:“小阿合,你就一点儿也不关心我到底都伤到哪儿了吗?”
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语气怎么听怎么暧昧。
周合没有搭理他摔上门出去了。程洝取得一重大胜利,心情大好到底哼起了歌儿来。
程洝是丝毫不将周合的不待见放在眼里的,晚些时候又在周合的宿舍里和几人打起了麻将来。
外边儿的天气冷,屋子里烧了小煤炉,他一会儿要吃这一会儿要吃那的将周合指挥得团团转,偏偏碍于其他几人周合连火也发不出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来月,在某天下午下课回到宿舍没见程洝的身影,她才从祝钥的口里得知,他已经走了。
他原本过来就没带什么东西,这下走得是干干净净的。隔壁的被子床整理得整整齐齐的,压根就看不出来有人住过。
他这走得干净利落的周合莫名的就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未去深想。该做什么还是继续做什么。
倒是其他三人挺不习惯,人这才刚走,几人就念叨起了他什么时候才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