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窗口那么久久的站着,直到外边儿有雨点儿噼里啪啦的打在了窗台上,他这才回过神来。有雨点儿透过窗户打了进来,黎裴远伸手关了窗户,然后回到了床上躺了下来。
已是凌晨,外边儿噼里啪啦的雨声覆盖了一切声音。黎裴远静静的就那么躺着,心脏的某个角落细细的疼痛着,他闭上了眼睛。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冬天就来临。
黎裴远原本是打算出国的,但因为种种的原因,出国的事儿最终耽搁了下来。他的辞职报告上面也未批,他仍旧继续着以前的工作。只是未再回国京都。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每每有危险的任务,他都是冲在最面前的一个。虽是常驻虞城,但常常开始出差。有危险棘手别人避之不及的任务,他常常都会亲自上场。
他办事儿严谨一丝不苟,长此以往,受不了要得罪人。以至于在周合生了孩子后一直呆在京都的程洝在到虞城来时特地的见了他一面,提醒他一定要小心些,说是他得罪了太多的人,他那边有消息传出,有人要对他不利。
黎裴远自然是知道自己得罪了很多人的,也知道想要报复他的人不少。程洝的消息应该是真的。
他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稍稍的顿了顿,向程洝道了谢。
虽是知道这事儿是真的,但他却是未怎么放在心上的。也并未听程洝的话,出去时身边仍旧未带人。
事情来得很突然,就在程洝提醒过的第二天,黎裴远在下班的途中就出了事。
他是爱傍晚下的班,这时候已不算是高峰期,但路上仍旧拥堵,车子一路都是走走停停的。
车子驶了一半,前头就彻底的被堵死了。远远的看去一眼看不到头。
黎裴远在适当的距离将车停下,然后皱着眉头看向了前边儿。前头不知道是出了车祸了还是怎么的,久久的未有任何的动静。有等得不耐烦的司机甚至在马路中央就下车来,希望能看到前边儿是什么样的情况。
黎裴远虽是不赶时间,但那么一直堵着显然是会让人焦躁的。他一边儿看着前边儿,一边儿看起了时间来。
他的视线刚从手表上收回来,一抬头看向窗外,旧件有五六个大汉拎着棍子,气势汹汹的穿过车辆,朝着这边大步的走了过来。
那几个大汉满脸的横肉,都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儿。
他们虽是还未走过来,但黎裴远的心里忽的就伸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他迅速的看了前边儿一眼,又看向了后边儿。前后都是堵着的,这时候车辆完全无法启动。
也就是,这时候如果有人对他动手,完全就是瓮中捉鳖,是非常好的时机。
他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的紧了紧,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打开车门下了车。
那几人果然是冲着他来的,见他下车,嘴里一边儿骂着脏话,一边儿就朝着他追了过来。
果然是冲着他来的。
黎裴远这下倒是放松了些,在这马路中间打起来,车辆那么挤,显然是会伤及无辜的。他没理会身后那几人的交换,快步的往马路边儿上走。
他的动作并不是很快,刚到了马路边儿,那几人就追了上来。一人提了一根大钢管,领头的人直接就向着他劈了下来。
黎裴远的眼睛也不眨一下,待到那钢管快要落下来时,他拎住了那人的手腕,重重的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膝盖上,只听那人一声哀嚎,整个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那领头的人倒在了地上,身后跟过来的人也一起就围攻了上来。几人既然是来收拾黎裴远的,手中的武器也并不只是钢管那么简单。
他虽是厉害,但双手难敌四拳,几人一起围攻他一时间也无法解决。但也未处在下风。
那么在大街上打架,吸引了过路的人的注意。
那几人是抱着速战速决的打算来的,完全没想到黎裴远会那么难缠,眼看着一时无法解决,有恶徒拔出了匕首来,狠狠的刺向了黎裴远。
黎裴远险险的避开来,但一人亮出了武器,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亮了出来。他这下更是警惕,知道得速战速决,在又解决了两人之后夺过了一根钢管,向着向他冲过来的两人扫了过去。
那两个人冲过来的速度快,压根就不防他会将钢管扫了过来,纷纷的中招倒在了地上。但就在这一刻,另一人朝着他的侧边冲了过来。
一阵风带起,饶是黎裴远反应得快,那匕首仍旧是擦着他的腰而过。西装划开了一大口子,里头的衬衫也被迅速的染红。
那人一击就中,这下咬紧了牙关,立即又冲了过来。不过这次就没那么好运了,黎裴远重重的一脚飞踢想他,他被踢出去老远,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就这会儿的时间,早有路人报了警,在附近的警察赶了过来。
黎裴远在虞城的时间也有些长了,那些巡逻的警察自然都是认得他的。见他受了伤,一边儿要送他去医院,一边儿又打电话给同事,让过来支援,将这几个胆大包天的混混带回警局去审。
黎裴远原本是想说不用的,但腰上的血流得很快,一会儿就湿了里头的衬衫。他伸手摁着,任由人将他带到医院。
因为他避得快,伤口并不是很深,但却是长长的一条。虽是只是皮外伤,但看起来触目惊心。
送他过来的人是被吓到了的,在他包扎完伤口,便要亲自护送他回去。以防对方趁着他受伤再次下手,叫了人过来,让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黎裴远。
黎裴远是觉得这事儿有些小题大做了的,让不用。底下的人却并不肯,认为对方是早安排好了的。既然对方知道他的行踪,并选择了合适的时机下了手,这就说明,他们是早有预谋的。
匕首都亮了出来,显然并不是只想给他点儿教训。而是想要他的命。这种事儿怎么能掉以轻心。
黎裴远是有些疲惫的,见人坚持,也未再反对。任由着他们护送着他上了车。
车子刚要发动,他这才发现他的外套忘记拿了。手机也在外套里。
他这下便又要下车去拿外套和手机。
他现在还受着伤,前边儿的人那里会让他去,让他在车里等着,叫了人回去拿手机和外套。
他做事儿虽是雷厉风行不讲情面,但在和底下的人相处时却并并没有半分架子。车里的气氛并不拘谨。陪着他的几位同事分析着那几个混混背后的势力来。
比起他们恨不得扒出来剥皮抽筋,黎裴远这个当事人完全是冷淡的。就跟一局外人似的。上车后就闭上了眼睛假寐。
几人在讨论了几度无果后,见黎裴远闭着眼睛靠着。流了太多的血,他的脸色也并不好,有些苍白。
这下那几人安静了下来,相互对视了几眼之后有人问道:“黎处,您没事吧?”
黎裴远这下便说了句没事儿。
他的声音有些低,并未睁开眼睛。
知道他这时候必定是想休息的,那几人这下未再说话,直到车子在宅子门口停了下来,这才提醒黎裴远到了。
黎裴远睁开眼睛来,刚下车,一眼就看到了在院子门口站着的言许。
他的一身是有些儿狼狈的,这下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也没管跟着他的人,上前了几步,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言许看着他身上染伤的血迹,不知觉的捏了捏手,挤出了笑容来,说道:“我打了电话,别人接的,听说您受了伤,我就过来看看。”
黎裴远这下回头看了那回去替他拿衣服手机的人一眼,很快收回了视线,对言许说道:“进来吧。”
他说着开了门,让言许先进去。又交代了底下的人回去,这下才进了院子。
言许一直都未走远,就在不远处等着他。待到他走了过来,这才问道:“您的伤怎么家里样?”
黎裴远的面容平静,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什么事,就一点儿皮外伤。他们夸张了。”
他连别人说什么都没问就说别人夸张了。
言许这下没说话,随着他进了屋子。
黎裴远的衣服上染了血,是要去换掉衣服的。在和言许打过招呼后他便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言许估摸着他应该还没吃东西,便进了厨房,开始煮起了面来。
待到黎裴远洗漱好换好衣服出来,言许已经煮好了一碗肉丝面。看家黎裴远她就说道:“您应该没吃东西吧,我煮了面。”
她是挺细心体贴的。
黎裴远的脚步微微的顿了顿,走了过去,说了声谢谢。
他是并不觉得饿的,不过仍是吃了一碗面条。
也许是因为剧烈运动过的缘故,他虽是有些疲倦,但却完全没有睡意。吃过东西后便在沙发上坐下看起了电视来。
言许今晚显然是不打算回去的,在收拾了碗筷之后便去药箱里找出了消炎药,让黎裴远吃一粒药。
天气凉下来伤口并没有那么容易感染,黎裴远原本是想说没事的,但还是接过了药来吃了下去。
言许也在他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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