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们把单清的不同以其他被绑架人的表现归结为,识相。
一上车,单清便自觉的给自己戴上了黑色蒙带,独自坐在最后排,左手还有规律的敲着。
只要是音乐圈子里的人都清楚,她这是敲的《致爱丽丝》,然而,车上都是一帮糙汉子,哪里懂得这些,只是觉得单清这敲的还挺好听。
一路上,单清都没说话,绑匪也不管她,几人兀自聊着天。
坎坷了又二十来分钟,车子终于平稳的停了下来。
单清摘了蒙带,眼见着几人就要上前来遏止她,她不冷不淡的盯了回去。
并且“轻声细语”的回了句:“我不跑。”
一时间,几个人不知怎么的,也没再上前,甚至于还离她更加远了一步。
单清歪头打量着面前的废弃工厂,嘴角若有若无的挑起了一抹讽笑。
她抬步,伸手推开了落满灰尘的大门,里面的陈设略显破败,角落处还悬挂着蜘蛛网。
单清嫌弃的摇了摇头,她回头一看,跟她一路来的几人只剩下两个人,她问:“你们主子穷的只能找工厂这种破地方了?”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单清如此没有被绑架的自觉,还嫌这嫌那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闭嘴!没把你绑起来就不错的了,还挑三拣四的。”
单清没理会那人骂骂咧咧的话,她拖过来一根椅子,从兜里掏出张方形丝巾,慢条斯理的擦着,然后转身坐下,眼神幽幽地盯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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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爷,地址是鸿兴工厂,两年前倒闭的一座布鞋生产厂,还有十分钟左右到。”
徐泛低着头看手机上发来的信息,朝徐濯汇报着。
徐濯闭着眼小憩,没什么情绪的点了点头,没了下文。
这边,单清微眯着眸子,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与前面的近二十个黑衣人对峙。
她身体斜靠在椅子上,右手时不时的划过嘴唇,神色有些漫不经心的。
“你们,一个一个来,还是,”她起身,嘴角挑起了一丝弧度,眼神微微亮着,“一起上?”
话落,将近二十个黑衣人便一起朝她袭来,单清摇了摇头,有些不满。
这速度,在她眼中就像慢放的微电影一样,龟速,动作中的漏洞简直肉眼可见,无法直视。
她几步上前,一脚踢倒了最前面的那人,她微微弯腰,将那人的身体轻而易举的提起来,然后往后一摔,瞬间又砸倒了几个人。
后面的人见前路被堵,很快反应过来,迅速从左右两边冲上来。
单清头一偏,躲过了一脚,又伸脚踢倒几人。
没几分钟,那些看起来身材魁梧的十几个黑衣人,抱着肚子的抱肚子,吐胆水的吐胆水,没一个能完完整整能站直的。
也不奇怪,因为单清专往他们痛穴踢。
而站在门口的徐濯和徐泛目睹了这一全过程。
徐泛嘴巴微微张开,眼睛不知不觉的放大。
平心而论,那十几个人在这行里算得上是名列前茅的了,要徐泛把他们都打趴下,没有十来分钟是不可能的。
然而这不可能的事摆在单清面前,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徐泛没有看手机时间,也没有计时,也不知道单清究竟用了多少时间,但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绝对不超过五分钟,而且看单清的样子,明显就不像是用了全力。
看起来,就像是在打棉花般的轻松。
五分钟和十几分钟,看起来只差了几分钟,但这方面的精英都知道,这是一个很难跨越的巨大鸿沟。
也许,有些人一辈子都达不到这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