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人这次在府城之中,找到什么证据了,可否与我分享?”
玉珠眼神明亮,显然有几分兴味。
她问的那么直接,直接地让唐舒怀有些瞠目。
他感叹这几日来她做的很多事都可见她聪明机变,且善于观察,利用张县令对陆元兴的牵制巧妙地保护了阿妙的棺木也是很有筹谋的一招,或许她自己都未发觉,但其中考量,是很多人都无法想到的。
他不知玉珠是天生如此,还是从前学过……
但一想到她已失忆,他便不适宜在这方面过问她太多。
但见她在自己面前问的如此直接,毫无拐弯,他又些自惭起本性中不可忽视的谨慎来,不由自主地去探究她每一步行为之后的意义。
玉珠自然不会明白他的心绪转变,她只等着他说话。
唐舒怀轻咳,说:“确实有一些。你……怎知道我一定有所发现?”
玉珠理所当然:“若非是早就怀疑陆元兴有古怪,大人又怎么会忍受去许家那样的地方,和他们这样的人再三往来?”
她是从后头的事情一点点琢磨,觉得那陆元兴可疑,但唐舒怀,她相信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看出了陆元兴这人有问题了。
她说完,却是见唐舒怀竟用有些怔楞的表情看着她,这样的表情竟会出现在他脸上,有点好笑。
他顿了顿,缓缓说道:“你……倒是猜的没错。”
玉珠自然地回道:“是啊,大人的事并不难猜。”
他在她眼里,是这么纯粹简单的人?
唐舒怀一时觉得语塞,心中又升起那有些惭愧的情绪来,他其实对她多有探究,可她却表现地如此直爽。
玉珠将他的沉默看做生气,以为自己失言了,毕竟也有很多主子是并不喜欢下属揣摩探究自己的喜好和性格的,便找补说:“我是夸奖大人正直纯善,那个……阿妙的事?”
赶紧扯开话题才好。
唐舒怀望了她一眼,并没有任何生气的征兆,也不介意她的冒犯,顺从地接着她的话头说下去:
“先前在陆元兴身上起疑,并非是觉得他和阿妙有关,而是单纯地因为这个人。他身上时常有一些不经意的地方使我在意……比如和他第一次见时就自报了籍贯,但他说话却有些余县的口音,比如他不经意地起身时习惯性摸索腰带调整,这不是书香人家的礼仪,反多见于市井之人。”
当这种割裂矛盾的细节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时,这个人的身份往往便有些问题。
面前的玉珠就是最好的例子,自然,这一点唐舒怀是不会说的。
“我多年来常见到这样的人,便留了心,他对我又有多番探究之意,且对那珍珠的热情非比寻常,我才觉得此人需得一查……那袁老板本就是个幌子,他是珠宝商人不假,却早与许家有勾连,对长洲一带的珍宝十分了解,多年来为许知府一家搜罗了不少好东西。若只是搜罗好东西便罢了,只是这也是幌子,他们真正要找的东西,应该就是那珍珠。”
唐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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