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时向我传话的,分明就是那个副手。”
贺瑶光十分肯定,“民间也有赶尸术,就算有高人异士可以做到让尸体不僵不腐,行动自如甚至开口说话,但也不可能让一具尸体,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燕从灵认真听她分析完,“所以,你觉得这具尸体只是障眼法?”
“控尸术是有,我确实也在这个小太监身上发现了邪气。”
贺瑶光取出一只不过巴掌大的玉制葫芦,递给她道,“但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之前站在我面前的,那就是副手本人。”
贺瑶光看她不顺眼,就连随身葫芦都和她不对付。
如果是皇位之争,怎么也不该是他当这只出头鸟。
“瞧瞧,小年轻感情就是好,连买衣裳都是成双结对的!”
对方没有反抗,任由她半拉半扯地将自己带进门。
“姑娘,这位是你夫君?”
燕从灵指了指不远处那家新开的衣铺。
自从有了他的干预,许多事情已经与前世不同,逐渐偏离原来的轨迹。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三王爷虽说舅家显赫,祖上就是功臣,但……”
“姑娘、姑娘!这件鹤氅我们不卖的!”
楼弃雪说不出话,望向她的目光隐着晦涩。
她迅速将葫芦重新封上,蹙眉扔还给贺瑶光,“这和太子那匹汗血宝马失控的邪气是一样的。”
“姐姐,这件可以试一下吗?”
这也是受蒙蔽的最重要原因。
“我……”
她姿态亲昵地挽过他的手,一如所有浓情蜜意的新婚夫妻。人前还是得装一装,特别是今日这么多人。
偏离前他最后的结局是会被杀死。可偏离后他无法精准预料,接下来她会遇到怎样的凶险。
“秋猎结束就能好好休息几日了。”少女就凑在他身旁,突然扯起他的袖口问道,“你来帝京这么久,好像都没有添过衣裳吧?”
“姑娘看看,若是有合眼的就便宜卖给姑娘了。”
她引着燕从灵到几件成衣前。
这也更加确定了,惊马不是意外。
“姑娘身段好腰肢细,穿什么都好看。这些夏衣都是铺子里的姐妹花了巧心思的,只可惜春秋短冬夏长,时间没算好,铺子开的时候快转秋末了。”
脑海中骤然浮现一线光亮,燕从灵不动声色地敛去眸底思绪,面上露出往日贯有的笑意。
“你怎么也过来了?”
只是宁君瞻恰巧就看上他的马,硬是抢了过来……
“见到小太监的尸体时染上邪气被控制住,给我误传消息回去时,邪气又回到尸体上,所以审问他才会什么都不记得……”
燕从灵摇头,回想起先前在高处看到的场景,神色不由凝重起来,“太子的那匹马,原先是三王爷的。”
如今这最大的倚仗缠绵病榻,山倒势去,难保底下有人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燕从灵沉吟了下,“能确定吗?不如你再想想?”
毕竟从前朝堂有摄政王兢兢业业支撑着,所以老皇帝那般荒唐,也照样能吃喝玩乐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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