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储君,大昭未来的天子。
吴皇后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灵儿。”宁封离轻唤一声。
燕从灵这才回过神,注意到自己手上还扯着对方衣襟。
连忙为其重新掩好,站起身道,“王爷的伤没有大碍,好好养上一段时间就行。”
“你说话的语气和阿芷还真是像。”少年蓦地笑了笑,双眸明亮,“坐吧,说一说本王养伤的这段时日,外头都出了哪些乱子。”
这次的伤是冲要命来的。
热气将苍白面容晕出几分血色,宁封离缓缓放下手中茶盏,“既然是欠你的,那就是你的东西。”
至于清君侧更是无稽之谈。
所以,更是不得了的大事。
执着痴狂到什么都顾不上,也什么都做的出来。
相识这么多年,她今日才意识到,这是一条贼船。
身子往前倾了些,燕从灵却道,“王爷要是觉得欠了属下,往后多给属下涨点月钱就成。人情只能用一次,但月钱是一辈子的大事。”
只能将目光放到面前之人身上,静静等待后文。
大昭多年太平,虽说背地里众人各藏小心思,但更多还是不愿意翻出什么大风大浪。
“你还是照旧,守好帝京和镇妖塔就行。至于其它的……既然敌暗我明,明着除不掉,那就我们就用更暗的。”
他这更暗的,指的是把吴皇后连同皇帝老爹一起,快刀斩乱麻地干掉……
“这事本王自己办,不劳烦你。”宁封离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方才那番想要谋权篡位亲父的暗示,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一样。
当时,前任皇后已有身孕,朝中又有摄政王支撑,弊端并没有显露。可如今摄政王卧病在床,太子又玩物丧志,朝堂私下早已是一锅粥……
“没有,月钱其实给的还行,能吃饱穿暖。”少女一边说,一边叹气,“但是属下这一行意外太多了。比如上次,去红袖楼见了个小倌就花去一袋子……”
“至于本王的那位父皇,你也知道。”唇角浮现出一丝冷意,少年淡声,“这些年追寻长生之年,听信那些术士的话。可仙缘这种东西岂是人人都能有的?”
这点她一直很清楚。
美人香一事,为将百里雁引到帝京是原因之一。如今横出周凝珠和太子一事,想必幕后之人是改变主意,打起另外的算盘。
“是了,长生二字就足以让吴皇后拿捏住我父皇的命门。”宁封离半阖着眸,“之后的,只要君王不承认,那就算是把证据贴到脸前也没用。”
大昭开国不易,所以历代储君都是细心教养出来的。老皇帝并非一开始就这般荒唐,起初登基那几年也是勤勤恳恳,但见到同样作为人,却有能御剑长生者后,从此一心就扑在了这上面……
燕从灵脑仁还有些嗡嗡的,“王爷……”
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只是简单汇报。等她将来龙去脉细细说清,小鼎中燃着的那柱香,烧的只剩下最后一点了。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当了帝王还能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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