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月明星稀。
正值十五,圆月如同一轮硕大的羊脂玉盘挂在空中,洁白透亮。
月光皎皎,却又无所不在。
它能进入千家万户,抚摸人们柔软的心尖,却独独进入不了南疆这片诡异的土地。
南疆上空,一团团瘴气郁结,它遮住了洁白的明月,也遮住了微弱的星光,大地被黑暗所笼罩。
“漱漱——漱漱——”
夜色已深,但这对南疆来说似乎并没什么区别。
黑暗之中,一位僧人手拿锡杖,身披一件破旧的袈裟,在树林之中踽踽独行。
这位僧人很是年轻,面目也很清秀可人,就像是清晨树叶间的一滴露珠,让人看了心生美好。
“呼——”
一阵寒风吹过,不知道是否是南疆这个地方的原因,这股冷风异常的阴冷,这让年轻僧人不由的把袈裟往前裹了裹。
僧人又往前走了两步,恍惚间,他好像看见前方好像有亮光。
真的假的,不会是幻觉吧?
僧人急忙揉了揉眼睛,发现他刚刚并没有看错,前方的确有灯火的亮光,只是隔得有些远,那灯光看上去只有米粒大小。
年轻僧人顿时面露喜色。
有灯光就代表这里有人住!
风餐露宿十多天后,看样子他终于能找个像样的地方歇歇脚了。
僧人快步向前走去,等跑到那座木屋前时,他才发现这里有点奇怪。
木屋的两边屋檐下,分别挂着一个灯笼,刚刚的亮光想必就是来源于此。
可怪异的是,门口的灯笼亮着,旁边的窗户却是一片漆黑。
难道木屋的主人都睡了,可如果睡了的话,为什么不把灯笼也收回去呢,这里又不是大户人家,完全没有挂灯笼的必要啊。
就在僧人还在思考之时,“嘎吱——”一声,一旁的木门自动打开了。
这里难道有邪异?!
年轻僧人瞬间朝后挪移了三步,口中朗诵着佛经,还把手中的锡杖横在身前。
“吱吱——”
在离木门不过三尺高的地方,突然探出了个圆溜溜的东西,借着灯笼的亮光,原来只是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朝外探出了半个脑袋。
“呼——”
原来是这个小姑娘开的门。
年轻僧人暗暗松了口气气,同时也自嘲了下他的敏感,可能这就是在南疆待久了的通病吧。
年轻僧人蹲下身子,朝小姑娘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小妹妹,你家里还有别人吗?”
小姑娘转头朝后看了看,然后又把头转了回来,对着年轻僧人点了点头。
“唔。”
小女孩的嘴里像是含了什么东西,说话的声音支支吾吾的。
“囡囡,外边是不是来人了?”
一道沙哑的男声从屋内响起,听声音此人应该是上了年纪,与声音一同飘散出来的,还有一股特殊香味。
“这味道……”
这股香味真的好特殊,闻着有股暖洋洋的感觉,这让年轻僧人鼻子不停的抽动,似乎要将这香味全部吸入体内。
不过这僧人的定力倒是很足,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年轻僧人窘迫的摸了摸光头,朝着屋内说道:
“贫僧乃西天大雷音寺看门罗汉座下弟子,前来南疆布道,不知可否打扰一下,在此借宿一宿?”
“是僧人吗?欢迎欢迎!”
年轻僧人面色一喜,立马跟着小女孩走了进去。
刚刚听这老汉的语气,他似乎对佛学还有着兴趣极浓。
看来今天的住宿不仅解决了,说不定还能多发展一位虔诚的信徒。
屋子的正中央时一张桌子以及些许板凳,此时一位身着粗布麻衣,身材佝偻的老汉,端着一个铜盆走到桌前。
只是铜盆中的雾气袅袅,遮挡住了一些视线,让人看不清老汉到底长什么模样。
不过借着门外的灯光,年轻僧人看清了铜盆里的东西。
那是一盆白色的米粥,米汤浑厚且稠,灵米个大饱满,居然有时还会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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