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黄鼠狼与鸡放在一个笼子里,中间隔一块玻璃,刚开始黄鼠狼会不停的朝鸡扑去,撞玻璃数次之后,将玻璃拿开,二者相安无事。
失败并不可怕,关键是你相信了。
李安从来都相信自己一定能成为朝天观的老七,他怀里还揣着朝天观武道启蒙之收,仓琅所著的拳。
一阵山风微拂而过,大青树下梢顶簌簌用响,长草渐伏,崖畔脚下的银色夜云一片扰动。
站在大青树下的二师兄抬头望向云海,眉尖微微蹙起。
他霍然站起身来,神情骤然间变得极其凝重,静静看着石阶尽头的那颗巨石,沉默很长时间后喃喃说道:“好强的刀意……是老师把最后一关改了吗?”
“怎么又是你?你己经死了两次又活了两次,难道还得再死一次?我真的不明白,我来到这个异世,你老跟来做什么,更何况你早己死了啊。你老从我脑子里跳出来,想提醒我不要忘了什么,可是我再也回不去蓝色,我也死了,只是灵魂穿越到了这里。”
“你赶紧让让路,让我比那个谢承天走得快一些,我在这个异世不想再死去,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任务了,我只想活得更自在一些,蓝星的事,我再也管不了啊。”
“乖,赶紧让路,不让路?你是想替我试炼刀法是吧?那你能不能换个时间?”
李安看着面前那堵雨中的灰墙,看着墙下那个奄奄一息,脸上却挂着奇怪笑容的班长,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伸手从虚无里抓出一把刀来,直接把他和那面墙砍为虚无。
“看看,果然还是老一套,这朝天观的人也是的,难道就不能弄点新鲜玩意?”
他没有收刀入鞘,而是把饮雪扛到肩上,向巨石上方走去,反正稍后可能还会继续砍人,比如很久没有见到,连在梦里都很久没有见到的父亲母亲,甚至有可能还是一直在一起八年的班长,反正他现在已经确定这些都是假的,所以心理上没有任何障碍。
忽然间,他脚步停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看着身前那两张面无表情的脸,面无表情说道:“你们终于来了?”
他不知道幻境中更多的都是蓝星的事情,都是前身的事情,也更不知道,他在蓝星的肉身在华夏国天下第一山,紧密的保护着,仿若在等着他的回归。
谢承天非常恐惧,面对这种恐惧,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他内心深处最为崇敬义父满带笑容的看着他,那笑容中有些诡异,有些不明所以。
在先前的石阶上,他曾经骄傲地想过,在手刃在院落里的那群同龄的孩子后,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人或事能令他感到恐惧,然而此刻看着身前已恢复男儿身的义父,看着他再次布满胡须的脸,还有那身随风飘荡的青袍,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无法掩去对他的恐惧。
“不要妄想着违逆我,你必须去代我东疆血祭那座城,我才有可能抵达合道的颠峰,从而才可以抵达劫境,脱离这个世界。”
谢承天恭谨低身,说道:“可那是数十万人的生命。”
“你修行进度很快,却是千年难遇的妖孽天才,你自以为己经快合道的你,可以是我的对手吗?”
“儿臣不敢。”谢承天的身子低得更低,态度变得更加恭谨。
“真的不敢?”端在九龙椅上的赵桧淡然重复问道。
谢承天缓缓抬起头,直视着义父的眼神,从八岁开始跟着的这个男人,沉默了很长时间,就在他准备人生第一次做出那个最勇敢决定的时候,他看见一面镜子。
镜子里面有一个男人的身影,那个男人身形与自己一致,长相不是很清晰,他有些疑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那面镜子在赵桧的手中,他对着自己慢慢映照,没有开口说出一个字……镜子里折射出一些神胜的光辉,从谢承天的脸颊旁掠过,吹拂起宝石粒一般的风,仿佛上天都在赞赏这绝美的容颜。
谢承天盯着镜子的自己,身体难以抑止的颤抖起来。
他毫不犹豫做出了自己的决定,转自走到赵桧身前,长跪着地,道:“定不负义父所托。”
当他跪立时,镜身光辉己均匀的洒在他的脸上,就像是给他绝美的容颜上洒上一层金漆,然而他没有感受到丝毫痛楚,或任何的不对,眼神之中也没有丝毫埋怨恨意,只有平静和恭谨。
谢承天看向镜子,容颜已发生根本性的改变,那张绝美的脸仿若已经离他远去,镜子里的人像慢慢与赵桧的人像重叠。他缓缓低头,望向自己,发现左胸口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透明的洞。
透过这个透明的洞,可以看到,他的心脏己经缓缓消失。
那两张脸,都是极其的苍老。
他们看着李安,略带着哭腔的低声说道:“你去哪里了,当兵八年未回家,现在更不知你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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