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阳的升起,南山山脚草坪的安静早已经被一阵类似于野蜂飞舞的嗡嗡议论声所取代。
虽然那些还在南山的大人物依然保持着矜持,但普通的人们实在是无法压抑住心中的兴奋与好奇,急切盼望着想要知道,今日观主收关门弟子的最终结果,究竟是谁取得了胜利。
便在此时,负责主持开观收徒的二观主缓步走了出来。他脸上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很欣慰,又有些震惊,似乎想笑,却好像因为某些事情不怎么笑的出来。
知道他是观主的师弟,同样是武道开创者仓琅的二弟子,哪里还敢造次,看到他走上前来,下意识里便停止了议论,只是看他脸上的神情,众人心里的波澜再次生起,想要从这些表情中看出一些所以然来。
“黄碧儿,你在哪儿磨蹭些什么?”
场间唯一敢用这种语气与二观主说话,敢直接喊出他的名字,甚至还要刻意带上一个儿字的,自然是大秦最大的权臣,千岁大人赵桧,无论是境界还是辈分虽说不用二观主,然,此时心情本就有些焦虑,特别是太阳初升的那一刹,那种焦虑更加的敏感,作为大秦朝堂上最有树势的人,看到他在那处清嗓磨蹭,早就不耐烦了。
“今日开观,观主招收关门弟子一事,已经有了结果。”
二观主也懒得与赵桧这种朝堂奸佞之臣争执,清了清嗓子,直接开口。
忽然间赵桧想到某种可能,焦急站起身来,伸手阻止道:“不慌说!”
眼看着等待了一日一夜的大戏便要收场,终于能够知道男主角摘下银面具后的真实面貌,却再次被人横生打断,南山脚下的人们,纵使无比惧怕赵桧的身份,也终究没忍住发出了一阵嘘声,法具不能责众,你赵桧权执再大,也不能把场间上百人给全灭了,更何况,这是武修之事,与朝堂何干。
黄观主毫不客气的瞪了赵桧一眼,心想催也是你在催,这时候又让自己不慌说,这是在闹什么玄虚,沉声问道:“为什么不慌说?”
“朝天观开观收徒是何等大事,宣布结果岂能如此随意?”
赵桧走出阳篷,走到黄观主的身边,大声说道。
南山脚下草坪的嘘声顿时变得越发大了起来,蒙毅朝前望去,与黄观主对视一眼,却发现黄观主看着他的时候,嘴角上扬,眼睛还眨了眨。
赵桧听到草坪上的鼓噪声,脸色微微一沉,左用抬起轻轻一扬,那些穿着青色官服的人瞬息之间,便围了上来。
这些穿青袍的汉子,手中拿着些奇怪的武器,眼神中处处透露着危险的眼色,眼中的凶光仿若从尸山血海中走出,他们上来后,嘈杂的声音立即变得安静起来。
赵桧伸了右手摸了摸左胸,狠狠瞪向草坪,吼道:“谁敢说我说的不对,就站出来。”
听着这话,草坪上更是一片寂静,无论是大人物的阳篷,还是那些来看热闹的人们。很多人转过脸去,心想和你一个朝堂权臣作对,哪有什么好处,这件事只是看个热闹罢了,更何况你又改变不了结果。
黄观主不悦看着他说道:“赵大人,你究竟想做什么?”
朝天观收徒怎么也轮不到朝庭插手,其实赵桧这时候想的事情很简单,他只是在想,如果宣布的结果,真的是他绝然不想听到的那个结果,而且让全天下人都听了去,岂不是立刻成了定局?
不顾草坪上所有人的反对……赵桧拖着黄观主进了一顶阳篷,跟着他们一起进去自然是那些穿着青色官服的人员。这些穿着青色官服的人员进去之后,立刻将阳篷里的其他人进行了清场。
黄观主表情有些惘然,他觉得这样能改变什么,宣布与否也不能改变最终的结果。于是向身旁的赵桧返投予询问的目光。
然而赵桧神情也有些怪异,表情有些复杂,他的目光望着山中石径走下来的身影,声音有些低沉的问道:
“入观的可是李安?”
“当然是李安。”黄观主的脸上有一丝自信更有一丝骄傲,好似早就应该是李安。
赵桧听到这句话,心中有些怒意,却强压着没有爆发,说道:
“在正式宣布前可否改正?”
“已经世人皆知,如何能改?”黄观主指着已经下山的谢承天说道。
“下山可以是迎接众人庆贺的目光。”
黄观主轻蔑的看了下赵桧,回应道:
“师兄已经决定了的事情,自然是不可更改。”
说完,黄观主提起脚步,推天那些看似危险青衣官服,走了出去。
赵桧抬起头,看了下朝天观的方向,没有做阻止,转身直接离开,再也没有看向山上石径上的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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