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手里的飞鸽,司徒煜枫百无聊赖的闲逛在偏僻小山村中,走着走着便瞧见一脸愁绪的安芷汐。
“姑娘可是还在为疫情所困扰?”
不忍月下美人独自悲欢,出言打断了这方寂静。
“你怎还未睡?”
“呵,明明是在下先问的姑娘,怎倒被反过来问了。”
“唔~一半一半吧。”
安芷汐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挠挠鼻子,继而看着倚在槐树下的少年,只见他双眼亮如繁星,嘴角噙着一抹笑的正看着她。
被人这么不闪不避的注视着,安芷汐只觉得双颊热意上涌,火辣辣的灼烧着。
不得不庆幸夜里光线昏暗看不真切隐藏在皮肤里的热意。
“我刚已写信回金都,最迟后日药材便能到,安姑娘可放宽心。”
声音里带着一丝夜里的寒凉,眼睛定定的看着安芷汐。
安芷汐实在是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
“咳咳…..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嘶~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司徒煜枫看着对面的人一脸的迷茫困惑,终归还是败下阵来。
“不问我是什么人,不问我为何有能力却又不直言相助?”
“噗嗤,我原以为是何事,没想到是这,你是何人与我有关系吗?”
看着对面人一本正经的样子,安芷汐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完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状。
“至于你该做什么决定,帮与不帮皆是你的权利不是吗?嘶~旁人似乎无权说些什么吧!”
似乎是这么一个理,煜枫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是轻呵一声:
“呵,没想到安姑娘想的倒是如此豁达。”
安芷汐自诩不是一个聪明人,但也绝不是傻子,这人各有志,没有走过别人的人生,谁也没有权利去评头论足些什么。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自己的路自己知道怎么走就行了,何须在意太多世俗的眼光,在意多了便容易成为道德的囚徒。”
“道德的囚徒么……”
煜枫砸吧着这句话,忽然他笑了,不在是扯着嘴皮撑开弧度,此刻是直达眼底的笑容。
突如其来的灿烂笑容就像向日葵遇见了光,开心的张着繁多的花瓣热烈的绽放着。
安芷汐被这一笑差点晃了眼,司徒煜枫本就是生的好看,只是平常不苟言笑,看起来颇有禁欲的高冷范。
安芷汐觉得煜枫这一笑,明晃晃的露出了洁白的小虎牙,瞬间冰山融化,春暖花开的感觉。
一时间,月下美人竟看的有些痴了,而对面的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失态,只是温柔的望着她。
当她察觉到自己的窘态时,对面的人早已走远,只是留下一句:
“早点休息。”便走远了。
安芷汐不争气的发现自己刚刚似乎对着人犯花痴了,尴尬使她整个人都仿佛掉进了火炉里一样,小脸感觉火辣辣的热。
当天晚上,尤圻收到了来自主子的回信,信里说他近日也接到了地方管辖的信息,不日便会带着药材一齐过来,令他这两日继续辅助安芷汐的施药事宜。
近日,村民因为有充足的药物,加上这两天防治得当,渐渐的重回健康生活。
安芷汐也没闲着,稳定好村里的,又操心起了镇里的,忙完后又跟着陈老赶往了金水镇。
司徒煜枫等人自然也跟着去了镇上,头顶灰蒙蒙的天空似乎要下雨,沈七叽叽喳喳的声音在这压抑烦闷的天气里,带来了一丝鲜活的热闹。
安芷汐在听到沈七又把尤圻逗到想拔剑时,原本浮躁的心情竟奇迹般的消散了不少。
“还在为感染者闪神?”
低沉的嗓音响起,耳尖传来热乎的气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脖子。
马车的空间不大,几人坐一起,说话间难免也挨得近些。
尤其是这种高个子,一低头跟你说话,鼻尖便能轻易的充斥着彼此的气息。
“嗯,金水镇人多且杂,恐怕这病传染的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安芷汐作为一个医生,心心念念的就是手上的手术能不能做好,经手的病人能不能好起来,这点自前世到现在一直都没改变过。
似乎,救人只是她生命中的本能。
“药材今日应当便能到达金水镇,此外,我还多准备了好些药酒,以及布匹等用物。”
看着对面的人总是轻拢着眉头,司徒煜枫也不知怎的,就想伸手抚平紧紧皱起的眉峰。
听到这人竟然准备的如此充分,安芷汐那悬着的心不免放下了一半,也有了心思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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