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听息阁的信息,安芷汐不做停歇,提笔摘抄了几份重要的信息后便来到各国使臣居住的楼房中。
先是洒下足以让人陷入昏睡的药粉,待确定房中的呼吸皆变得粗重后,再悄无声息的潜入窗台,悄摸着放下纸条。
在转身欲离去时,一声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打断了原本刚抬起的步伐。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安芷汐脊背一僵,早不出声晚不出声,偏偏要在她一只脚搭在窗柩上才说话,这个老狐狸,也不知道静看了她多久了。
越想越心惊,他竟然没有中自己精心研制的昏嗜散,就连他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都不知道,暗自心惊对方深藏不露的武功。
安芷汐收回尴尬的脚,若无其事的打着哈哈:“呵呵,这么不巧,你也在啊!”
“姑娘说笑了,此处是在下的房间,这大半夜的不在自己房间难道在下会在别人房间不成。”墨辞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安芷汐暗骂:老狐狸,指桑骂槐干嘛,不就是爬了你一下门嘛,等等,这是他的房间,也就是说……
“姑娘怎的不说话,上次还未有机会与姑娘坐下喝杯茶,不曾想姑娘竟深夜造访……”墨辞说的暧昧非常,一时让安芷汐尴尬的想找条缝钻进去。
“好了,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伸手打住,示意他闭嘴,只可惜似乎低估了这人的厚脸皮程度。
“哦?我想的是哪样?姑娘莫不是误会了,在下是想说姑娘担心在下生虚体弱前来为在下看病调理。”
生虚体弱,安芷汐只想呵呵,满头黑线的听着他越扯越离谱。
“姑娘想的不是这个?还是说姑娘深夜到了另有深意,莫非是对萧某有意,这……”
不知不觉中墨辞已经拿起了安芷汐偷偷放在桌子上的纸条,嘴上依旧贱兮兮的说着。
直到看到勾结暗杀一事,精致的眉眼稍微露出一丝惊诧,很又恢复那散漫慵懒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面对揶揄打趣,安芷汐在心里默念大局为重,以后再收拾他,随即心平气和的一脸肃穆的说道:
“世子您就别开我玩笑了,这么晚叨扰世子是兮夜的不对,只是希望世子能给苗拾一个公道,让伪善的人露出应有的嘴脸。”
听罢,墨辞脸色突变,收起打趣揶揄,恢复了往日疏离高不可攀的模样:“我为何要帮你,这武林盟主于我而言,谁当不是一样。”
这男人变脸就跟翻书一样,上一秒还风和日丽油嘴滑舌的,下一秒就跟腊雪寒冬一样冷。
可是人家说的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安芷汐竟然一时间找不到话可以反驳。
这强硬的态度,让安芷汐觉得这人就是不想理会这件事儿,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讲的。
在空气陷入死一样沉寂后,最终安芷汐受不了这份尴尬,气呼呼的说了句“告辞!当我没来过”便回去睡觉了。
看着颇愤怒离去的人,墨辞眼里闪过无奈。
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她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独特药香,让他不知不觉的想卸下僵硬的外壳走进她一点。
只可惜,似乎每次都有点弄巧成拙的感觉,刚刚那左一句右一句世子,让人无端生出几分憋闷,忍不住恢复一贯的清冷。
“唉~”一声无奈的叹息回荡在无人的走廊中。
翌日清晨,昭熙被屋外震耳欲聋的讨伐声吵醒。
“杀了那妖妇为我盟主报仇!!”
“报仇!报仇!”
“杀了那妖妇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为民除害!!”
揉着酸胀的脑袋,声音带着独属于未睡醒的嘶哑:“外面何事如此吵闹。”
服侍的小宦官小心翼翼的轻声回道:“回禀殿下,是那些江湖门派一大早要求会审苗拾一案,现下从主殿到校场的路皆密密麻麻围满了人。”
“难怪如此的吵闹,罢了,给本太子洗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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