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奕儿,快去救奕儿”被众人保护得风以韩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连忙遣人来救。可远水终究不解近渴。
‘奕儿,宁远王’孙鹿元往少年那边瞅了瞅,脑中闪出一个念头‘他不能死。他死了,孙府怎样都会受到牵连。’
她看了一眼周围,现在只有她离得最近,也只有她可能救下宁远王。
打定主意,孙鹿元握紧王书音送给她的匕首,大喊一声“住手”这一嗓,延迟了黑衣人的动作。趁此机会,她冲上前,挡在了少年面前。黑衣人的剑不偏不倚刺向了她的腹部。
‘真疼啊’汗瞬间从额头滑下,可她不敢分神,她只有一次机会。剑刺向腹部的同时,匕首也狠狠划向黑衣人的脖子。
剑‘咣当’一声落地,黑衣人睁大眼睛,不甘心地向后倒去。
孙鹿元也仿佛被抽掉全身力气。手一松,匕首应声落地。身子一软,瘫倒在少年的腿上。她本想扯个笑脸,安慰一下被吓坏的少年。可看到少年神情复杂的脸,她竟说了一句“怎么是你。”然后,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黑暗才逐渐被驱散。睁开眼,温和的日光竟一时晃得孙鹿元睁不开眼,她下意思伸手去挡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张了张嘴,嗓子干涩地发不出任何声音。勉强起身,捂着腹部的伤口,摇摇晃晃地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小姐”惊喜地一声“夫人、少爷,小姐她醒了。”隐隐中带着些许地激动。
“元儿、元儿,我的元儿”孙王妃从屋外疾步走了进来,拉住孙鹿元的手。未等说些什么,眼泪就刷得一下流了下来。
孙鹿元看着眼前之人,面容憔悴、眼底乌青、发髻有些凌乱,哪里还有半分高贵的姿态。
“母亲,别哭。是女儿不好,让您担心了。”她一边用哽咽嘶哑的声音说着,一边笨拙地帮孙王妃拭去眼角的泪。
“好、好、好。母亲不哭了。我们元儿醒来便好,醒来便好。”
“云今啊”孙王妃用锦帕沾了沾眼角,扭头对云今说道“快去,快去把我给元儿煮的白粥和炖的汤端来。”
“是”云今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声音雀跃地应声道。
“母亲,元儿很久没有喝过母亲煮的粥了。在我的记忆里,母亲煮的粥可是最好喝的。”
“好,元儿爱喝的话,母亲以后定给元儿多多做。”
“好”孙鹿元灿烂一笑。
孙王妃扶着孙鹿元坐回到床上,她则顺势做到床边,拉着孙鹿元的手看个不停。看着看着,眼圈又变红,眼泪在眼圈不停地打转。
“母亲,她都醒了,您就不要哭了。多不吉利啊。”孙鹿闵倚在床边,漫不经心地说。
“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呢。不是你那日看见元儿倒地时,第一个冲上前抱着她痛哭了。不是你,第一个抱着她四处找大夫了。”
孙鹿元扭头看向孙鹿闵,他正好也看向她,四目相对。
“兄长”
“哎,打住。”孙鹿闵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你不必用这种感激的眼神看着我,小爷我,小爷我.....”
“兄长,你误会了。我口渴,给我倒杯水呗。”
片刻的沉寂,只剩下孙王妃捂着嘴偷笑的声音。
孙鹿闵狠狠瞪了一眼孙鹿元,他怎么能鬼迷心窍地认为她能说出一些温馨的话。认命似的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孙鹿元。
“兄长,谢谢你。”孙鹿元接过水,随口一说。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孙鹿闵挖了挖耳朵,难以相信。
“好话不说二遍”再次一饮而尽后,把杯子还给了孙鹿闵,便不再搭理他了。
那日之后,孙鹿元同云今就留在了桃源村,对外宣称因身体虚弱,又受了伤,留在城外的山庄静养。
起初是孙鹿元独自一人跟着白露学医、习武,云今只是在一旁做一些杂事。后来,白露发觉云今有习武的天赋。仅仅看上几眼,就能学得有模有样,白露就破例让她一同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