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苦了这丫头了。看来咱们的小元儿不是那个娇生的世家小姐了,她长大了。”
“是啊,她长大了。”孙鹿安附和道。
俩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孙昱白就有些犯困了。孙鹿安便带着晓安从营帐内出来,让孙昱白好好休息休息。
“少爷,你怎么了?”晓安扶着孙鹿安往他自己的营帐,却发现孙鹿安的神情没有想象那般轻松。
孙鹿安摇摇头,没有回答。他脑中浮现出孙鹿元临离开时说的话。
‘大伯的病是积劳成疾,军营可不是个养病的好地方。若是会京都居住,好好休养,也许不会留下什么病根。所以希望你好好劝劝大伯。’
这话像一块大石头,压得他难受。他拍拍晓安的手,示意不要在走了。
俩个人站在俩个营帐的中间,看着远处操练的士兵。偶尔有巡逻的士兵路过俩个人身旁,都会恭敬地向他们行礼,孙鹿安也会微笑着点头示意。
“晓安,你喜欢军营吗?”
“当然”晓安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小时候就想着投身军营,报效国家。后来,家中太穷,我被家中的人卖到孙家为奴。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没想到,现在我就身处这军营中。”
“父亲对军营的热爱与你应该是一样的,甚至可能比你还多。若是让他永远离开军营,怕是比死还难受吧。”孙鹿安自言自语道。
“少爷,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饿了。”
“少爷,那我去给你煮粥。”
“不要,我不要喝粥。”
“不行。小姐走时,再三嘱咐,只能吃一些清淡的粥。”
“我偏不。那丫头又不在这,我才不要和清汤寡水的粥。我要去打几只野味补补。”孙鹿安甩开晓安,自己往自己的营帐走。他其实没什么大事了,关键致命的毒都解了,还怕啥。
“少爷、少爷,等等我”晓安追上前,继续说“不行,小姐,,,,”
“小姐、小姐、小姐。晓安,你可是我的人,怎么这么听那丫头的话。”
“少爷...”
“哎呀,啰嗦。”孙鹿安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往前走了几步,转身冲着站在还原地的晓安道“去打猎,去还是不去?”
“去”
孙鹿安转回身,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抬起头·目光平视远方,内心感叹道‘活着真好’。
也许只有真正经历生死,真正徘徊在这生死边缘,才会知道什么荣华富贵都抵不过自己所爱之人还活着,哪怕不在自己的身边。
“少爷,看什么呢?”
“没什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