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申突然间觉得自己腹中一阵绞痛、差点当场就泄在裤子里!为了不在上官面前出丑、赵申急忙躬身施礼告退出来方便……看得身后的刘提刑一阵鄙夷。
一个小厮急忙引着加紧后门的赵申往花船后边摆放恭桶的小舱而去……却没人留意到、一艘小小的画舫似乎没什么客人,只点亮了几盏清亮的灯笼、也没有女伎奏乐歌唱,就这么静悄悄的在这艘花船旁边驶过……
赵申瞥了一眼慢吞吞经过的这艘小船、急忙低头钻进放恭桶的船舱。
杨离在灯光昏暗的小船船舷上静静地站立着,只见陈俊在船头的位置上、向着那个恭恭敬敬站在茅厕船舱门口的小厮打了个手势……那个小厮微微点了点头、闪身消失在了船舱的阴影处,随即……两只挂在旁边的灯笼悄无声息的熄灭了!
船夫沉默的摇动船橹、小船转了个弯向着不远处的码头那边驶去……还未接近湖岸边、坐在船舷旁边的杨离突然发现有一个黑影在水中浮浮沉沉的飘荡着……似乎是一个落水者!
旁边的陈俊摇了摇手、一个手下挑着一只黄色的皮纸灯笼走了过来……灯光照耀下、水里浸泡着一张惊恐绝望的人脸!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男人……已经气绝身亡了……
陈俊微笑道:“这就是那雅州通判赵申的舅子刘常,这厮带着准备给宪司行贿的财物守在岸边、出去上茅厕小解的时候,居然失足落水活活淹死了!哈哈哈哈……”
杨离点点头:“罪有应得!”
小船慢慢驶过码头、就见几个下人模样的男子吵吵嚷嚷的在四下里搜寻莫名其妙落水消失的刘常……各个打着火把灯笼四下里乱窜。
“好戏还没完呢!”陈俊吩咐手下将小船停在一处较为隐秘的树荫旁边,远远地看着那艘载着通判赵申的大花船……没一会儿!就见那艘船上突然吵吵嚷嚷的大乱起来……紧接着、大花船急匆匆的摇动船桨奔着码头处驶来。
杨离和陈俊好整以暇的看着热闹、就见几个仆役掩着口鼻在船上抬下来一个浑身僵硬臭气熏天的男子,大呼小叫的招呼马车赶紧过来、没一会就载着那个臭气熏天的男子往城里去了……
几个抬人的仆役骂骂咧咧的跑到水边清洗身上手上沾染的污秽,杨离和陈俊迈步上了岸、慢慢的走了过去,陈俊轻轻笑了笑、向着那几个汉子开口问道:“几位、船上有客人发了急病不成?可是跟哪个骚-浪的姐儿耍的狠了、累到了?”
“呸!别提了、晦气……好像还是个官儿呢!N-N-D、操了半宿船,连一文铜子的赏钱都没拿到、还惹了一身屎尿!”一个汉子没好气的骂道。
“官儿?”陈俊故意做出一副八卦好奇的样子、伸手扔过去一小串铜钱,开口问道:“某家最是喜欢听这些官儿出丑的趣闻轶事,正好今夜赌钱赢了不少、这几个钱就当照顾你们了!快快给某好好说说……”
几个汉子顾不上清洗污秽、你争我夺的将一小串铜钱瓜分的精光,那个快嘴的汉子趋笑着拱了拱手、大声说道:“谢谢大爷的赏钱了!俺这就说说、那厮好像是个什么下州的通判,这次出了血想走路司的门路、花了银子包下了俺们这条花船还有七八个姐儿,请的好像是提刑官和转运官……嘿嘿,可半路尿急去小解、这厮居然在茅厕发了急病,一头扎在了马桶里面……结果活活被屎尿给浸死了!”
陈俊笑了笑:“死了?死了还急匆匆的拉到城里做什么?大半夜的买棺材不成?”
“嗨!做给活人看的嘛、好好的饮宴溺死在粪桶里说出去也太过难听了不是?就说是死在去医馆的路上、大家面子上也都好看一些……”汉子指了指远处两个急匆匆下船钻进马车的官员说道。
杨离摇了摇头、转身默默的向着来路走去,陈俊急忙跟在后面。
“小郎君?如此处置、可还满意?”
杨离点点头、无所谓的说道:“能还了他们犯下的罪孽就好……不会留下什么麻烦吧?”
陈俊答道:“无事、船上和岸上几个下手的人手某会安排他们连夜离开成都府,正好楼主在北方召集可信重的人手、似乎今明两年大宋的北疆又会有战事了,某这里会全力以赴支持楼主在北方的动作和谋划。”
杨离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轻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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