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谨遵小郎君号令……”
“谨遵小郎君号令!”
所有人闻言立刻抛掉身上除了弓弩箭只以外的所有东西,站在夜色中嘶声吼叫到。
从一开始的轻敌遇袭,到伤亡惨重……再到互相求救和撤退集结,一对对损兵折将的党项骑兵渐渐的开始与醉荫楼护卫们正面交战了……
尽管在狭窄复杂的地形里,甚至有的地方党项人不得不放弃马匹来和埋伏的汉人肉搏拼杀,可毕竟党项人占据着人数的优势,再加上他们养出来的凶悍狠辣的性子勇气,渐渐的……醉荫楼护卫们的伤亡变得越来越大!
又是一场伏击,这队二十人的党项骑兵只剩下七个人了,幸运得是另外一队十几个党项同袍在最危险的时刻从狭谷通道的左侧崖壁上挥舞着弯刀滑下,将那五个身手矫健敏捷且携带着一具劲弩的汉人护卫砍死在地上。
十几个劫后余生的党项人丢光了所有的马匹,喘息着坐在地上回神……地上四周全都是尸体、因为这五个躲在暗处放冷箭的汉人,党项人整整死掉了七个!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汉人的商队护卫变得如此难缠且身手高超性子狠辣了?
夜深了……可无魂垣里面的杀戮却愈发的惨烈了,一具具尸体倒在冰冷的黄土地上、沙坑里陷阱中……醉荫楼护卫们的伤亡也越来越大!
尽管这些江湖厮杀经验丰富的汉家子在拼尽一切,利用埋伏和陷阱,甚至是暗杀下毒的手段在不惜代价的狙击党项人,可最终还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余下的党项人最终还是又聚合在了一起,而此时的三百多人……除了跟随阿古朵逃出去的八十来人,居然只剩下了不足一百二十个!
一个百夫长被一个身中数刀倒在他马底下的醉荫楼护卫给偷袭了……本来怒气冲冲下马去砍这个汉儿脑袋,可哪知这个年轻的汉人居然含着一口气在装死!暴起一刀……这个汉人临死前居然把那柄断刀狠狠地刺进了百夫长的脖子!
乱刃之下这个汉人被愤怒的党项人剁成了碎肉骨头……但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个年轻汉人临死前将刀子刺出之时那狰狞的表情……这些汉人怎么变得这么凶悍了?
莎木里大部主已经上马站在了无魂垣这片土岭的边缘……弯弯曲曲的一条看不清楚是土路蔓延进到垣地里面……此时已经有一阵马蹄声杂乱的向着无魂垣外面奔来。
一个心腹亲卫催马挡在了莎木里的身前,两侧又涌上来几个亲卫将莎木里保护起来……
一群骑兵冲出,直奔莎木里的位置而来。数十名最悍勇的亲卫见状松了口气……出来的是马鸣谷资格最老的百夫长,阿古朵!
莎木里冷冷的看着奔出来的这七八十个骑兵……静静地看着老阿古朵一身狼狈的样子,看着这个老部下翻身下马跪倒在自己的马前……
“大部主!里面……里面到处都是埋伏好的伏兵啊!另外……另外两个百夫长不听我的劝告,非要分兵追击那些汉人!可……可那是个陷阱啊!”
莎木里冷冷的看着地面上这个看起来很是狼狈的部下,哑着嗓子问道:“某问你……里面到底有多少汉人?你没有分兵……可整整一百党项骑兵,到底被多少汉人给吓得丢盔弃甲逃了出来?”
“回大部主……看不清楚,看不清楚啊!弩箭箭如雨下……队伍正好在通过一条窄路,咱们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啊!到处都是惨叫……都在发射火箭求救!我怕糟蹋了大部主这些宝贵的属下……这才冒着箭雨一直杀了出来,请大部主调集我马鸣谷的大军,一举荡平这些狡猾的汉人,为死难的兄弟们报仇雪耻!”
莎木里转头看了看黑黢黢的垣地,一字一顿的问道:“那就是说,你阿古朵根本就不清楚有多少汉人在埋伏偷袭你们,你根本就没敢还击也没有搭救援助里面分兵遇袭的自己人……然后夹着尾巴像怕死的野狗一般自顾自的逃了出来?”
阿古朵闻言后背一凉,立刻付在地上脑袋顶着地上冰冷的黄土,哀嚎道:“大部主……老阿古朵都是为了保住大部主的士兵啊!我们根本找不到那些汉人的藏身之处,黑暗之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汉人,儿郎们都已经被袭击怕了……”
“够了!”
莎木里一抖缰绳,坐下的战马一甩头向前走了几步,地上跪着的阿古朵立刻狼狈的躲了开来……
莎木里扫了面前这些面露羞愧之色的数十名党项骑兵,开口喝道:“你们这些丢弃同伴的懦夫……现在,某要带着所有的亲卫去无魂垣里面击败这些狡猾的汉人,去救出被袭击的党项兄弟们!杀死这些汉人!”
一众党项骑兵齐齐举起武器呼喝响应……“追随大部主,杀死这些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