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关音嗤笑出声,不愧是他陈政。她说道:“陈幼安,你真是个奇葩。要是我,我早就把那人宰了。看来你跟大哥感情也不咋地,感情深,还能对凶手无动于衷?再说了,你们这里律法只是束缚平民百姓,对你们这样的大家族没什么影响。你要杀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用借口搪塞过去。”
陈政转身,冷厉的眼神盯着萧关音:“我与兄长之间的感情好或不好,没必要让你知晓。在公主看来,也许人命不过蝼蚁,在我看来,无论贵贱,那都是一条人命。”
“生气了?”萧关音还是头一次见陈政这般生气,连她亲了他,他都没有这样冰冷的眼神看过她。她不当回事,笑出声,“你一个世家公子与我说人命不分贵贱,那就是最大的笑话。”
“我与公主不是一路人,不必再说。”陈政又转过身。
萧关音眉挑得老高,她是不是戳中他软肋了?比如他和他哥陈濂的关系。不与她说话就不与她说,她才不稀罕,反正他迟早变成下一具尸体。
陈政从尸体身上找到叠起来的厚帕子,却没有找到用来捂晕女子的药。他皱了皱眉,脑海中灵光一闪,立马扭头看向萧关音垮兜里的葫芦。
“那是甚么?”他问。
萧关音见陈政盯着她兜里的葫芦,她应道:“我的水壶。”
陈政看萧关音一副护犊子的样子,他将事情顺了顺,先前萧关音信心满满要找出凶手,她必定是掌握了甚么。比如这个葫芦,极有可能是死者的。
他故意说道:“我渴了,公主能否给我喝口水?”
萧关音瞪他,这个陈政是不是存心的!她说道:“不给,男女授受不亲。”
陈政静默会儿,淡淡道:“公主亲都亲了,一口水而已。”
“亲的是脸,喝水不一样。”萧关音笑笑,绝不能先被陈政先发制人,她伸出食指,朝陈政勾了勾,“不然你给本公主亲一下嘴,本公主就给你喝。”
若不是她手里有葫芦,陈政定觉得她无礼又流氓,如今她的调戏,只能说明葫芦真的有问题。他淡淡应了声:“好。”
萧关音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如看鬼怪般看着陈政。她以为自个耳背,不敢置信地道:“好?”
“恩,好。”陈政应。
“陈幼安,你你……有病?”超出想象的答案,萧关音明白了,陈政怀疑葫芦有问题,她故作惊吓,“陈幼安,你能不能矜持一点。作为男人,怎能一点矜持都不懂。为了一口水,怎能牺牲自己的色相。”
陈政一脸漠然地望着萧关音,瞧她说得煞有其事,矜持这两个字,她懂意思吗?他不再陪她打太极,说道:“葫芦是不是冯冒淮的?”
“不是。”萧关音就没打算找出凶手。
陈政朝她走过来:“里边的不是水吧?你在何处拿到的?”
“听不懂,信号不好,接收不到。”萧关音做出防御姿势,决不能让陈政拿走葫芦。
陈政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萧关音,对她伸出手:“公主,请给我。”
萧关音瞥见沈君复和萧昭元回来了,说时迟那时快,她一下起身,朝沈君复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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