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但是这些法律绝对不是写给掌权者和上位者的,在这里,人命是真正如同草芥!
一句话,就能尸山血海,不是戏言。
目前来讲,手无寸铁的陆成与赵柔,几乎已经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要杀他们的人是谁。
望着陆成的沉默及皱起的眉头,赵柔的内心微微一动,她忽然有些不太甘心地纠结问道:“你是不是在怪我父亲连累了你?”
陆成摇了摇头,只是道:“这是无法预料的灾劫,与赵。与师父没太多关系。”
陆成本来想说赵神医,但是中途又还是改了口,虽然赵柔嘴里讲将他逐出了师门,但毕竟这不是赵拓扑亲口讲的,陆成虽然与赵拓扑不亲,但是作为陆成这个人,如此快地就改口,未免有些欺师灭祖的嫌疑了。
赵柔抿了抿嘴,不再继续说话了,低下了头去。
她自是听出来了陆成刚刚提起的赵字,虽然是改了口,恐怕还是有些怪罪的。
难道我赵柔在你陆成的心里,就这么一丁点的地位都没有的么?
赵柔有些落寞,不过紧接着她又眉头舒展了开,
生死将至,也没有什么是看不开的。
倒是旁边的丫鬟,看出了赵柔的委屈,想说些什么,可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陆成本来就只是想读书的,也不想做什么医徒,如果不是当时自家的小姐讲如果他能够去医堂当学徒,就可以摆脱陆成三叔和三婶的困扰。
可能陆成到现在还在他家里偷偷地读圣贤书。
读书有什么好的?一点都不懂得知恩图报,书读了有什么用?
但她只敢想,不敢说,她只是丫鬟,而陆成却是自家小姐心仪之人,作为丫鬟,她知道自己不能僭越,只是更加讨厌陆成这个读书人。
总是惹小姐伤心。
或许这些年他带给小姐的开心,就是用这些伤心换来的吧。
可是故事里不是说,有心仪之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么?幸福怎么还会伤心呢?
……
与丫鬟和赵柔的胡思乱想不同的是。
陆成正在思考着之前陆成服下的那枚未名丹药,也就是把那个陆成害死的丹药,究竟是谁给他寄来的。
有这么几个可能,赵拓扑、倾慕赵柔的金家医堂的公子,自家的三婶。
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赵拓扑和金家医堂的人,毕竟以三婶那吝啬的性格,是绝对舍不得花费丹药来毒死他的。
但是现在看来,赵拓扑也不太可能了,他虽然有这个财力,但赵拓扑数日之前就去了郡城,一来是他没有这个时间,二来则是,如果他真的有害死自己之心,又何必让自己进入到医堂里当他徒弟,还给自己的院子给自己住?
就这么轻易地要了自己的命,就完全可以在一切都还没开始的是后就扼杀掉后续的一切可能。
那么只剩下,那金家的人可能性最大了。
但是,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呢?
就仅仅只是为了赵柔吗?
……
目前自己掌握的信息量还是太少,没办法进行精准地推测。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过分地想,线索不够,那么一切都是白费;
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想一下怎么去解决当前的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自然是要被抓去杀头了。
最根本原因还是因为赵拓扑可能被叫去为身份尊贵的人,且叫作贵人的人治病,要么是治病不力,对方一怒之下怪罪了下来。要么把人给治死了。
治死的可能性也不大,如果死了人,恐怕第一件事就是杀人,而不是把人集中起来再杀了。
如果能够看到那个贵人,那么就可能知道要怎么去解局了。
只是,自己等人要被送到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去见那人?
直接对守卫们说自己能够治他的病,打个百分之百的包票?立个军令状?
还是?另谋他法?
第一个蠢办法是绝对能不用就不用的,任何一个说百分之百的医生,绝对都是骗子。这是陆成从医十多年的经验和体会。
就算走在街上,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因为意外而死,都无法保证绝对安全,更何况是无法知根知底的疾病?
第二个办法就是,想办法打听到那个贵人的病史,然后进行细细推敲,再把解决的办法想办法传给赵拓扑。
当然,这种办法只能怪建立在能够见到赵拓扑的前提之上的。
另外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
陆成现在又能够看到脑子里的那个洞了。
而且,此刻的景象与自己最初看到它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此刻它的洞口,一个很像文字的图案,正在快速盘旋着。似是随时都有可能被那洞给拉扯回去的可能,又似乎有随时从洞中逃逸而出的可能。
这是?
陆成下意识地想要看清那字是什么。
下一刻,那图案竟是一翻而起,直接在陆成的瞳孔中旋转着无限放大。
而陆成,也是彻底的看清楚了那个东西。
是一个字,而且是陌生的隶文,但是却很好认。
“水!”
字体的颜色,浅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