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会诊。”
“我等商议之下,认为他是肾精不足,水泄不通,与郡府里面所有的老神医一同开了药方。”
“没想到就这一副药下去,贵人的病情立刻恶变,我等全部人都被抓了起来,说是我们共同欲要谋杀皇亲国戚。”
“唉!”
赵拓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紧接着又说道:“现在也不知道那贵人的病情如何,若是等到御医到来,治好了那贵人。并且要说明我等所开之方无误则罢,若是那贵人真出了问题,我等恐怕都得难逃一死了。”
“只是柔儿你!”
赵拓朴有些话没有说下去,如果他被定了罪,那么赵柔就会被贬为贱籍,入教坊司估计都还不够资格,因为赵拓朴不是什么达官贵人,赵柔也不是书香世家的女子。
那么等待赵柔的,好的恐怕就是为奴为婢,坏的甚至可能被转手至寻常的烟花场所。
赵柔听了,立刻脸色变得煞白,抓着铁栅栏的双手立刻用力极了,嘴巴颤抖地说:“父亲,女儿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被卖去那种地方。”
赵拓朴立刻说:“柔儿,若我真有任何不测,你一定都要好好地活下去,我在来此地之前就已经请了我的一些老朋友,给他们作了交待,只要有机会,就会帮你脱身的。”
赵拓朴不愧是人精,来郡城之前就嗅到了不对劲之处,提前作了安排。只是,赵拓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些个安排,能不能在那位大人物死后,还稍微能有那么一丁点的作用。
毕竟,在大秦国,几乎没有几个人愿意有那么一丝想法得罪那个贵人的。
接着赵拓朴又说:“柔儿,不管其他人任何问你,你都只需要如实说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希望一切不会到最坏的地步。”
赵拓朴也没有说那贵人的名字,他知道赵柔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不好。
“父亲,我想要爹爹带着我回去。爹爹肯定可以带我回去对吗?”很少撒娇的赵柔忽然略带撒娇着说,只是不太会,说着说着的时候眼圈就红了,
眼神里充满着害怕,然后有时没时地看其他地方一眼,眼神中略有点落寞。
这些小动作自然无法逃离赵拓朴的眼神,赵拓朴没由地微微叹了一口气。
女大不中留
而后转头,用极地的声音道:“你要也死了最好能直接死干净点。”
陆成略有些愕然,不过马上就明白了,是赵柔单方面地说赵拓朴把他陆成逐出了赵氏医堂,并不是赵拓朴,所以此刻,赵拓朴还是他的师父,所以陆成现在还是他的徒弟。
陆成慢慢走近,喊了一声:“师父!”
赵拓朴看了一眼赵柔一眼,然后缓缓远离了赵柔,似乎接下来的话不想让她听见。
走远才有些恼怒和不甘地低吟了一句:“你这个小子,若是以后敢对柔儿有半点不好,我赵拓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再怎么讲,也不能算是我赵家人,即便那贵人身份再如何通天,也不会直接砍了一方医者的所有传承,让百姓有病无医。你不过一个外人,我。”
“我竟然也糊涂到为你安排了人。其实我真的很想亲手掐了你!”
“我柔儿哪里不好了,你竟如此欺负她?”声音里带了戾气和不甘。
陆成不知如何回话,总不能因为此刻赵拓扑的一句话,他就能轻易地付出什么情感,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感情也未免太廉价了些。
赵拓扑接着又叨叨:“出去之后,你若能还有半点良心,还有半点智慧,应该可以想到把我赵家的宅院都给处理了,只留医堂,然后想办法把柔儿赎出去,然后应该还会剩下一些银两。”
“不管你做点小本生意或是资你赶考六年,不成问题。”
“若你实在没有为官之命,就老老实实地作一名秀才,以后当个教书先生,也能足足一生温饱,过个平凡日子了。”
说完,赵拓朴就如同老了好几岁一样地落寞坐在了铺着发霉被子的石床上,满眼温柔地看向了赵柔,眼里面全是她。
陆成略有些错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赵拓朴,没想过赵拓扑竟然能说出来这些话。
赵拓朴似乎没听到回应,又看向自己那可怜的柔儿,又是恼怒地冰冷低声道:“你要是真的落井下石,视而不见地白白占了便宜。即便做了鬼,我也绝对不放过你。”
“我答应!”陆成反应也很快,知道这是赵拓朴在交待后事,若是此时他敢有迟疑,以赵拓朴此刻的愤怒,估计今天晚上能够直接把他给掐死。
不过,陆成还是有些不死心地道:“师父,或许一切都没那么糟糕呢。你能不能再详细地说一下那人的病情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