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名远扬,大部分的人都认识,而且为人谦和,所以在众人眼中都有一定的份量。
于久见赵拓扑拉着赵柔与婉儿走出之后,就恶狠狠道:“这一次没想到他竟敢冒如此大不韪,将我们整个郡城包括县城里面的医师全都置于死地。难道就真不怕圣上怪罪下来么?”
“而且,即便我们有罪,但罪也不及妻儿!”
“他竟敢如此!若有机会,我一定将此事上报于黄御医!”于久很愤怒,非常愤怒。
医家传承本就不多,从古自今,就很少出现有把一个地方所有医师全部杀绝的情况发生,而且还连罪妻儿,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也是置一方生民于水火。
生老病死,除了病有医者可治,生老死全都是听天由命。
若无医家坐震一地,想也能够想到,一地之人的平均寿命,恐怕会直接降十年以上,甚至更加多都不为过!
那人是如何有这种胆子做这样的事情的?
于久想不通,甚至没有人想得通。
医家自古就不与其他传承争名夺利,就是固守一隅,如今已经落寞,也不可能得罪什么人。
就算一个人得罪了,总不至于一个地方所有的医师都得罪了人吧?
这无疑是对医家的蔑视和挑衅,而且是不死不休的挑衅。
“于老哥,你先消消气。这件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讲得清楚的,即便是要上报给黄御医,也要先等到见到黄御医再说。”
“如今之计,我们恐怕还得先一起齐心协力,先想想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魂魄归身的办法才是大计。”另外一名老者先劝道。
“是啊是啊!”另一人也是应付着。
于久刚刚也只是突然被情绪冲昏了头脑而发泄,并不是毫无头脑地怨天尤人,
听了众人的劝导之后,他当机立断道:“我刚刚的失态,也让诸位同道见笑了。现在我们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一条绳子之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各位同道都再次清点一下自家的子弟,看看可否还有遗漏。免得到时候因为这些小事而伤了和气。”
这般说完,于久又才对赵拓扑道:“赵医师,你们也就三人吗?”
“这两位,都是你的闺女?”
赵拓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们只有三人。”他并没有解释于久话里面的婉儿并不是他女儿的措辞。
只是赵拓扑这么一说之后,赵柔立刻急了:“父亲,陆成没在。陆成也和我们一起来了。”
听到赵柔这么说,于久再看向了赵拓扑,若有所思。
赵拓扑这才道:“那陆成是我的徒弟,不过我并没有见到他,只是听我家柔儿讲,他们是一起来的。”
陆成还以为赵拓扑这是在生他的气,所以并没有当一回事。
而且赵拓扑也没有义务就要把陆成当作儿子一样对待。
于久再次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赵医师的这弟子,恐怕是深得赵医师的喜爱,也才会被抓到这郡城之中来啊。”
“不过,赵医师,恐怕得先在这里给你说一声抱歉了,我们一行人,已经找遍了里面所有的地方,并没有任何遗漏之处,但是也没有见到高徒的身影,也有可能他是在外面的其他地方也不一定。”
“我们也有一些同道的弟子,并没有与他们关在一起,你看我们是要重新在里面搜寻一番?”
“还是直接出去,或许能够找到他,或者,在我们找到了如何返回肉身的办法之后。”
“再从长计议?”
赵柔目光紧张地看向赵拓扑,生怕他说一句陆成的生死其实与他无关。
赵拓扑就说:“既然于老已经随众人在里面搜寻过了,那自然不会有遗漏之理,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我自会亲自去寻我那弟子的。不用诸位同道太过费心。”
赵拓扑这话说得真诚。
没办法,赵柔就是喜欢了陆成,他再如何不喜,也不想就此断了赵柔的感情。
而且其实不谈陆成有点对赵柔不太喜欢,他的品性、资质,赵拓扑都还是颇为满意的。
感情这种事,也不一定就是付出就必须要有回报的。而且陆成只是对赵柔在男女之情上有负过,在同门之礼,同门之情上,却是实打实地把赵柔当作了师妹来看待,一点都没有亏待过。
可他看着自己的女儿整天里的付出得不到回报,做父亲的也心疼啊。
于久道:“赵医师这话就见外了,如今我们众人皆是一体,自然也会花费心思寻找高徒的。”
听到这里,陆成有些懵了。
他似乎隐隐感觉到了哪里有些不对劲。
因为自从他到了这里面,从始至终,赵拓扑、赵柔、婉儿都没有和他说过话,他也没说过话,
或许,并不是他们都选择了无视自己。
而是自己以为,他们知道自己也在,能够看到自己。
只是不想理他,是在生他的气。
可,这些,似乎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