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是什么医家大能,我真有这个必要每日于师父面前行弟子礼数?以弟子相称?”
“我又能得到些什么?若非真心认定这师徒的名份。”
“我早可在成为书院学生之时,便与赵氏医堂脱离关系,而我最终并未这样做。”
听到这,赵拓扑和赵柔眼圈微微一动,细细思量起来。
陆成觉得这还真有必要说清楚,于是就又道:“若说有心欺瞒玩弄师父与师妹,敢问一句,师父与师妹可能说我哪里有任何轻浮与不敬之处?”
“师父您若还是不信,那我也无法自证我就是陆成。”
“要自己如何证明自己就是自己,我真做不到。不过若是师父想问一些关于我们过往发生的事情,便尽管可问,这些我都还是记得的。”
“我记得在四年前,师妹见我在我三叔家外的石巷静读,她问我是否愿拜师父为师。”
“我也记得,因为我有读书的功底,第一次背药性扶反被师父您夸的场景。”
“我。”
赵拓扑闻言一摆手:“你无需多言,这些事情,若你能搜魂之术,自然一概能知。”
“这并不是证明之法。”
陆成无奈地摸了摸头,
就双目清净地直勾勾看着赵拓扑:“那师父今日就是认定了,我就不是陆成,而是他人李代桃僵了陆成之身,就是为了欺骗您的钱财?欺骗您的感情?欺骗您的院子?”
“所以想逐我出师门吗?”
陆成的语气平定,也没有特别地伤心,更没有任何的愤怒之色。
听到陆成这话,赵柔看了一眼赵拓扑,但是又想起父亲与她得解释,也只能暂时闭口不言等待赵拓扑的处理。
赵拓扑略有些纠结和迟疑了起来,陆成若是说话是那种格外轻佻或是略有些愤怒,那还能算陆成在逢场作戏,
但偏偏如此镇定,他倒是一时间也很难辨别陆成的真假,道:“我也暂时不知该如何处置。”
“至于自证身份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你所说的那梦中传法之事,又该作何解释?”
陆成摇头:“我也无法解释,我甚至不知道那老前辈为何会选择我这样一个不喜学医之人。”
“不过今日不管师父如何处置,以后我也会于师父以师徒相称,师父与师妹这些年对我的恩德,我也同样会铭记于心。”
“就算现在不知如何报答,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报答。”
“但每逢佳节,必当厚脸皮上门来登访。”
“因为我就是陆成,不管说到哪里去,我上不敢违背祖先传下血脉之恩德,下不敢更改父母赐名之交待。”
说罢,陆成并起双指着天:“我愿以我的道心发誓,若我并非陆成,并非陆家之人,而是假冒,或有欺辱与玩弄他人感情之举,愿时时魔心反噬,永不超脱。天地为证!”
“我就是陆成,不能自证,但也无需自证。”
陆成话毕,天地都顿时轰鸣了几声。好像正是在回应陆成的誓言一般。
但这般之后,却又什么都没发生。
赵拓扑听了此话,见到此景,先是双目愕然,没想到陆成竟然敢以自己的道心来发誓,而后在看到陆成相安无事,天地共鸣未有任何后续之后,他又变得无比的自责起来。
他看了看陆成,而后道:“陆成,是为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