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人的时候意气风发,背对人群的时候又痛斥自己的卑鄙。
她善良吗?她甚至都谈不上是一个好姑娘吧?
真的会有人喜欢一个坏女人么,秦异有时候会想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江辞,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开始以为的只是淡淡的喜欢,最后滥觞于心底。
她跟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面对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在他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有一次遇到叶挽,叶挽也淡笑着调侃,跟江辞从见面就约好的一顿饭,到底也没有吃上。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因为他们俩怀念的都是同一个人,渐渐的来往多了一些,于是全深城都在传秦异和仁爱医院的叶大夫,还有澳洲回来的盛惠慈之间的绯闻。
而江辞却已经成了大家淡忘的曾经的绯闻女主了。
渐渐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跟晋宁不和,却没有人再谈起他们为什么不和。
一年过的那么快。
往西南走的大山村里,一条南北向的小土路旁的山坡上,时夏已经在这里蹲半天了。
碗里的饭早都扒完了,但坡下车里的那个男人,还没死。
这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车,那种炫目的红色,仔细盯着看都晃眼睛。
车窗紧闭,但还是能看出车里的男人很痛苦,他手上不知道什么东西划到车玻璃的时候刺的时夏耳朵一紧。然后她就看到他狠狠的划破了手腕,那汩汩流出的血看的时夏面色如土。
她想张口大喊,但那个男人一个转头,隔着车窗射出的目光,瞬间掐住了她的喉咙。
“啪嗒!”碗落在地上摔碎了,时夏大惊,晚上阿妈回来要脱她的皮!
但那个男人还恶狠狠的盯着她,于是时夏颤颤巍巍的把筷子交叉在嘴巴前,自欺欺人的“嘘”了一声。
时夏觉得自己的机智起到了作用,那个男人的表情没那么骇人了,他手臂上的血都在往下滴,他竟然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样子,太恐怖了。
也不知道对峙了多久,她蹲的脚都发麻了,好在车里的男人接了一个电话,她瞅着空拔腿就跑。
陆未浓讲着电话错眼向旁边看,那小丫头落荒而逃的背影引他嗤笑。说出去都没人信,他刚刚在这毒瘾发作,这小丫头捧着饭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完了整个过程。
“异哥,这趟来西南玩的还尽性么?”他的口气若无其事,眼神却阴骘下来,手捞起下滴的血液,微微皱眉。
“辛城?我也快到辛城了,那怎么着也得一起吃顿饭啊。”
陆未浓开车到镇上想找个卫生院处理一下伤口,下车后却被一个女人吸引住了。
卫生院旁边的小卖部,一个穿旗袍的女人,也许是妆容在阳光下太过艳丽,又或者本身她就长的太过美艳,男人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看向她。
女人靠着柜台熟练的点烟,并看向陆未浓吐了个烟圈。
陆未浓笑了。
多久没碰女人了?
于是女人和他一齐出现在了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