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青阳城通往城外的水路上,一艘偌大的商船缓缓前行,船帆下,两个年轻男人正站在甲板上例行巡查。
“我说陆钊,你平日里不声不响,也没见你提起过哪个女子,怎么就突然要成亲了呢?”
钱二笑哈哈地拍了一下旁边男子的肩头,满是胡渣的脸上带着探究的意味。
码头上都是血清方刚的青年,平日里搬货运货累的要死要活,三两日就会叫上兄弟几个去青楼放松放松,唯独陆钊,从来不参与这事!这般平日里不近女色的人,大伙儿这几日听说他过几日要回去成亲,纷纷好奇,究竟是什么模样的女子,竟然能把这位清冷如得道高僧的工友收服?
“此事说来话长。”陆钊想起乔薇的模样,唇角扬起深深的笑,“日后你遇到心仪的女子,自会明白。”
钱二啧啧称奇,这还是他认识的哪个平日里不动神色的工友么?怎得提起那未过门的儿媳妇,跟变了个人似的?若不是工头不允许请假,他定要叫上兄弟几个去喝杯喜酒,会一会那素未谋面的女子!
两人正各有思索,忽然后方想起一历呵:“前方什么人?禁止靠近何家上床,否则杀无赦!”
船板上十来个分散站哨的护卫齐刷刷的汇聚而去,训练有素地拉起弓箭队对准江面。
陆钊率先踱步而去,站在创船尾的甲板上,望向江面只见有三道人影正在逐渐向商船靠近,其中两个男人追逐着前面的女子。
何家商船上运输着贵重的货物,不容出现一点闪失,以防水贼来袭,或者偷渡出城的人偷偷搭顺风船捣乱,通常备有护送的护卫,对靠近商船的人不会心慈手软。
陆钊平日里专门负运送,遇见这种情况,必定不容含糊,可当看见水里正在靠近的女子那一张熟悉的面孔时,他瞳孔猛地一缩,暴怒地失控厉呵道:“不准放箭!”
本是箭在弦上的护卫,和陆钊共事多年,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情绪,一时被唬住。
水里的乔薇拼了命的往前游,她的生机就在眼前那艘船,不论如何,她绝对不能被后面人给抓住,以至于根本没有看见船上的人拉着弓箭。
察觉到身后的骂骂咧咧声忽然都消失了,她抽空回头看去,只见那两个追了她半天的男人疯狂往回游,那速度,跟见了鬼一样。
乔薇正觉奇怪,不过松了口气,身体也渐渐放缓了往前游的速度,再一抬头往不远处那艘船看去,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难怪那两个不要命的出生往回跑。
“我摔!我可是你们一两银子买回去的,跑也不叫我一声?”
乔薇满肚子怨念,吐出嘴里的江水,转身往回游。
“薇儿,回来!”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呐喊。
咦?
乔薇浑身僵住,这声音……陆钊?
她立马回头看去,摸掉脸上的江水,视线逐渐清晰,果然瞧见陆钊的身影,正站在那艘船的船上,对着她招手呐喊。
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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