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辅助则是铙和钹,一个拍的,一个敲的。
一行人便在哀乐声中朝着远处迎去,娘家人其实已经到了,不过不能进来,正在三百米左右的地方等着呢。
转个弯,上了水泥路就能看到前面一伙人在那等着,还有人扛着花圈。
一看到人,这边披着白色或粉色白绫的老娘们立马就哭了出来。
“我滴个二娘哎~”
这边哭声一响,对面娘家阵营也哭了出来。
“我亲姑哎~”
再加上哀伤的喇叭声,场面相当的感人泪下,村民们都出现在了门口驻足观望,不时的小声和旁边的人嘀咕点评上两句。
“二嫂不行啊,光张嘴没有声。”
“三娘哭的管斤。”
慢慢的,两方人马就汇合了,大执把蒲团扔在地上,大爷和堂哥直接就跪了下去,头伏在地上。
这个跪是有讲究的,跪下就不能起来。
这时候,娘家人就连忙上来扶,这才顺势起来。
大人哭是假哭,那些在旁边扶着大人的几个年轻一辈却是真的伤心,虽然没出声,但是眼眶里泪花翻涌,不断的用手背擦着。
吕小鱼等人连忙上去接了花圈。
抬着供桌的两人掉了个头,带领着众人再慢慢往回走去,喇叭一直没停。
等把娘家人迎进家里,哭声一下就停了下来,吹喇叭的人也连忙喝水换气。
娘家人进了灵棚,磕头,然后就在棺材旁边守着,烧纸。
这个没有硬性规定,可以出来和人聊天喝水的。
这些都是亲戚,吕小鱼自然也是认识,多是叫姑、姐什么的,上去叫了一圈。
那几个年轻人有的是表哥表弟,有的是他子侄辈。
那两个女生年龄比吕小鱼还大上一两岁,但是要跟吕小鱼喊舅,他这辈分还是挺大的。
这会儿伤心劲也过了,擦干净了眼泪,和吕小鱼聊起了天。
他们以前就有加微信,看到吕小鱼发的朋友圈了,正跟他聊着海上生活,也是转移注意力,不然又想哭了。
这边正在聊着天呢,那边大执又喊了:“亲戚来了,接人了!”
“那我先过去了啊。”吕小鱼连忙起身。
“嗯,你去忙吧。”
于是,迎接队伍再一次出发。
一上午迎接了好几波亲戚,都是这样的流程,吕小鱼就跟着拿花圈什么的。
吹喇叭的也累了,吹不动了,用音响放起了歌,两个立式大音箱,声音贼大,吵人得很。
吕小鱼又没了事情干,就搬了个板凳坐在门口等着开席。
小巷也来了,他来坐席,到灵棚里磕了几个头,拿了个帽子,跑到了吕小鱼身边:“等下我们俩坐一桌啊。”
吕小鱼说道:“我坐不了,要端菜。”
“哦,哪一桌?”
“堂屋那桌,你也坐不了,今天亲戚多,堂屋几个桌都得给人安排。”
“哦。”
十点钟,记账先生工作了,搬了个八仙桌过来,拿了个白色礼簿,三根毛笔,一壶墨水。
旁边还跟着一个拿着皮包的人,他负责散烟、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