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我喃喃地说:“等你好了,把身子给我,好不好?”
我一愣,随即险些喷笑,问:“兆柏,你在提出性邀请吗?”
他脸色竟然微微一红,问:“你跟谁学的,什么性邀请,这种话怎么说这么溜?”
“你以为我是禁欲主义者,或者奇怪的贞操论者?”我呵呵低笑起来:“兆柏,我在国外生活了多少年了,什么没见过。做爱是让双方都快乐的事,不存在什么把身子给谁这样的错觉,还是说,你觉得我该低人一等,跟你上床就该如古代女人一样要从一而终?”
“不是,是我要从一而终。”夏兆柏凑过来堵住我的嘴,结结实实亲了亲才放开,赧颜说:“满意了吧?”
“差不多,”我挑起他的下巴,侧头笑道:“这位小妞,乖乖从了我,跟爷吃香喝辣的吧。”
夏兆柏又是咬牙,又是好笑,一把将我扑到床上,恶狠狠在我耳边道:“惹我?嗯?看谁吃了谁!”
我哈哈大笑,终于牵扯到伤口,忍不住闷哼一声。夏兆柏立即起身,问道:“没压到你的伤口吧。”
“没有,”我道:“兆柏,我想回港。”
他微微一愣,柔声说:“我知道你想家里人,但要等等,现在时机未到。”
“什么时候时机到呢?”
夏兆柏深深注视着我,说:“小逸,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有些事不太光彩,我怕你听了不高兴。”
我点点头,坐了起来,微笑说:“你记得林俊清吧?”
夏兆柏脸色一沉,道:“好端端为什么提那个二五仔(叛徒)?”
“我以前也不想让他接触林氏的东西,怕那个大染缸的污秽把那孩子给带坏了。”我顿了顿,说:“可站在他的立场,却认为我在独吞林家家产,存心把他养成一个废物。”
我深深地看着夏兆柏,夏兆柏微微一笑,搂住我,温言道:“明白了,你想听,我就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你。”
“陈三少这个圈套,挖的虽然不怎么高明,但用来对付我,其实很花了心思。他故意用你来激怒我,又故意设套让你来求我放过他,因为涉及了你,如果不是我多了个心眼,没准这次真的会上套。”
“扮s(装)是吧?”我横了他一眼,说:“你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凭我就能左右你的判断?”
“宝贝,你这可是冤枉我,你对我影响力真的很大。”夏兆柏笑嘻嘻地说。
“继续扯,我不介意继续感受恶寒阵阵。”
夏兆柏呵呵笑着亲了我脸颊一下,抱着我继续说:“其实真的有被他糊弄过,最火的时候,是那王八蛋竟敢在医院里亲近你,那段时间你又不待见我,我是真的在筹划怎么让这个少爷变成乞丐,从云端给他拉下来。”
我有些窘迫地道:“那,那个时候我也不想……”
“没关系,反正我早晚在他身上讨回来。”夏兆柏淡淡地说。
“后来怎么发现不对了?”我好奇地问。
“说起来很偶然。”夏兆柏蹭蹭我的脸颊,说:“阿黎的身份在这边被人认出,立即有人照道上的规矩来递拜帖,他去了之后遇到某位老大身边一个下属,按理说那种场合没有那个人说话的份,可那天黎笙心情好。”夏兆柏咬牙道:“这家伙一心情好,就不按牌理出牌,反正不知怎的,和那人下场子找乐。玩到大半夜,忽然看到他那场子里一个瘸腿的小弟。阿黎好奇,多问了一句,那人告诉他,小弟接了一宗生意,让他某月某日去抢一个少年的背包。”
我心里一惊,失声道:“不会是我吧。”
夏兆柏笑而不答,继续道:“本来说好了在那少年面前演一出追贼记,让某个贵公子英雄救美一回,但没想到那位贵公子是练过拳脚的,下手非常狠,竟然硬生生踢断他的腿。”
我想起陈三殴打我时凶神恶煞的模样,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夏兆柏爱怜地圈紧我,柔声说:“别怕,我身手绝对比他好。”
我勉强一笑,问:“然后呢?”
“这件事本来没什么,但黎笙天生好事,竟然想帮那个小弟出头,教训一下不把人当人的公子哥儿。他一查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是风度翩翩的陈三公子。”
“我跟黎笙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陈成涵的许多疑点就出来了。你记不记得有一回打过电话责问我有没有派人跟踪你?”
我点点头,说:“也是他跟踪的?”
“对。”夏兆柏点点头,说:“记不记得我有一次在你面前让阿强狠揍了那小子一顿?”
我闭上眼,叹了口气说:“他没有还手。这人算计得太过了,反倒露出马脚。”
我们静默了下来,相视一笑,夏兆柏微笑说:“可惜了,如果不是惹到你,倒是个人才。”
“是啊,可惜了。”我淡淡地说:“不过满世界都是人才,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