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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霍震那里得到了银若雪、雷怒海和魏忠贤的确切下落后,童牛儿的心中好不烦躁。?他不担心别的,只担心银若雪此时落身在那暗无天日的诏狱之中,又是那么痴痴傻傻的样子,怕要受下非人的折磨和**。那诏狱里的种种情境他都经历过,自然知道的最清楚不过,这番担心却好不折磨。
但想着诏狱守卫森严,自己想要去那里救银若雪出来可是千难万难,一时间没了主意。
端木蕊见他自从回来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苦恼,放心不下,几次进来询问。童牛儿一开始懒得和她说,以为没有什么用处。后来禁不住端木蕊问得勤,叫童牛儿也没了耐‘性’,只好讲了。端木蕊听罢也愁,左右想不出办法。
傍晚童牛儿憋闷难熬,便来寻端木蕊商量。可敲了半天‘门’也不闻有人应,童牛儿的心往下一沉,暗道不好,用力一推,那‘门’应手而开。进到里面巡视一圈,不见端木蕊的人影,而且那把逆龙宝刀也不见了。童牛儿出来寻堂口把‘门’的人询问,果然端木蕊刚刚离开。
童牛儿与端木蕊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早把她的脾气吃透。知道这个兄弟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胸’怀不让须眉,最重情义。她早些时候问起银若雪的事情时,眉宇间就有股子杀气在,叫童牛儿看着担心。此时不见了她的身影,知道自己所担心的已经应验,端木蕊必定一个人去诏狱想办法救应银若雪去了。
可那诏狱堪比龙潭虎‘穴’,她就算有再大的能为怕也白搭,去了岂不是白白地送死吗?童牛儿一时间急得额上冒汗,搓着双手着急。无奈只得把长刀提在手里,出堂口去往诏狱救应,以为便死也要和银若雪与端木蕊死在一起。
此时天已经黑得透了,街上行人稀少。童牛儿知道新帝登基时间还短,京城里戒备森严,所以不敢大意,把长刀藏在衣服里,低着头慢慢地走,免得引起巡逻兵士的注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他现在这身破烂不堪的乞丐打扮实在太过惹眼,不能不叫别人注意。尤其这段时间‘花’儿乞丐常常趁着夜‘色’掩护干偷盗‘奸’‘淫’之事,已经让京府尹大老爷十分恼火,发下公文晓谕兵士严治这些挣扎在最底层的烂人。所以当童牛儿走到东厂的‘门’前左近时就被巡逻的兵士给拦下询问,童牛儿虽然对答得还流畅,但当兵士搜查他的身上时却把藏在怀里的长刀‘露’了出来。
众兵士见了如临大敌一般,哗地一下子闪个干净,把童牛儿围在当中,刀剑都指向他。童牛儿见最后还是被困,恨得咬牙,只得把长刀拔出,与众兵士对峙着准备拼命。
但他的能为只适用于单打独斗,还要给他机会能够暗里使诈才有胜的可能。如今被这么多的兵士围着,哪还有赢的可能?童牛儿自知不敌,索‘性’把心一横,就想不要这条‘性’命了。
那兵士里有认识童牛儿的,早已惊叫出来,指着他告诉别人说这个是阉党余孽,若抓住可以得下一大笔赏银。其他兵士听了兴奋,都跃跃‘欲’试地想要往上扑。
就在童牛儿命悬一线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房上飞身跃下一人,快得好像急速划过的闪电一般扑向围在童牛儿四周的兵士。这人穿一袭黑衣,从头到脚包得严实,被夜‘色’遮掩得叫人分辨不清。他手里拿着一柄神光内敛的暗‘色’匕首,那匕首极锋利,只是横划而过,就把当前的三名兵士放倒在地。
黑衣人闯入包围之中,一把拉住童牛儿,然后大叫一声,飞身跃上旁边高耸的屋檐。童牛儿不擅轻功,险些跌落下去。多亏黑衣人反手一抓,将童牛儿扯上去。黑衣人却不停身,抓着童牛儿的手腕就跑,翻过房脊,躲入后坡的‘阴’暗之中,叫下面叫嚷的众兵士瞧不见他们两个。
童牛儿待喘均匀这口气,借着晦暗夜光仔细瞧向黑衣人,半晌才人出正是自己的岳父,曾经的东厂督主雷怒海,不禁大吃一惊。张口正要询问,雷怒海却将手指竖起,叫他不要言语。童牛儿早习惯听从他的号令,见他如此,听话地闭上嘴巴。
雷怒海待下面的兵士散尽,拉着童牛儿低身潜行,从房上跳落在后街,然后掩入一个半开的角‘门’。雷怒海关好‘门’,上了栓,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片刻,确信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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