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是个穿锦袍的少年,不满地吼着,一副公鸭嗓,听的人耳朵特别受罪。
旁边一众家丁,前呼后拥,少说也有三五十人,在路上左右站立,黑压压排成两排。
气势逼人。
听说挡了那人的车,非晚不由往后一瞧,登时哑然失笑,后面停着辆庞然大物,翠华宝盖,但那架马车居然是双层的。
就这夸张了。
西凉媚翻着白眼,却不敢吭声,倒是西凉娇壮着胆子问:“那让你先走不就行了?”
“让,怎么让?方才叫你们让不让,现在你们也不用让了。”
“哦,”西凉娇立刻应声,狡黠地招呼车夫,“那我们赶紧走吧!”
“慢着!”
那人不可一世地大叫,登时旁边的家丁又将她们拦下了。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那人目光在西凉媚和西凉娇身上停留了片刻:“脸长得不错,这穿的都什么衣裳?都过时了。”
气得西凉媚面色铁青,眼睛快恨出血了。
可那人竟然无视,一脸嫌弃地扭过头来。
“还有你们,”大声叫着,拿手中的马鞭直指着非晚她们,“都给我跪下磕头!”
非晚惊得差点没笑出来。
“有病吧!”
西凉娴纳罕道。
“你说什么?”
那人昂着头,气势汹汹地大步向她们走来。
可眼睛忽然停在西凉娴的身上,眼珠子像黏住了一般:“嘿,你倒还不错。”
“还有你,笑什么?”
非晚大怒,可那人眼睛又朝她看过来,登时那神情就不对了,像捡到宝一样,眼都直了。
非晚登时恶寒。
“看什么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非晚眼前一暗,是西凉娴挡在自己身前,凶巴巴的。
“欠揍是不是?”旁边的家丁见了,抡起棍棒要上来教训,却被五香几个骤然横挡在跟前,吼回去,“谁敢动我姑娘?”
那人摆了摆手,示意家丁下去。
“你们是哪家的?”声音居然放平了,随和了许多。
非晚登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锦袍少年,衣裳用的都是贡缎,胸前绣莽活灵活现,衣襟上一块镂空双鱼佩,正是御用的岱山玉雕刻。
此人身份不寻常,极可能是皇亲国戚。
难怪眼界那么高,连西凉媚那样的美人都看不入眼。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算什么东西?”西凉娴不依不饶地与那人对峙。
“嘿,你这丫头这么狂啊!”
那人的语气更加迟疑起来,目光朝她们的马车望了几眼,似在寻找蛛丝马迹。
非晚知道,这得益于她今日的妆扮。
她服素,但问题不在配色上。
裙子上精致细巧的绣花是原平王府两个绣娘的针工。
还是王府姑娘们最爱的花纹。
而最令那人忌惮的,恐怕是自己头上戴着的东珠步摇!
“你到底让不让?”西凉娴冷冷地问。
“哼,你到底说不说?”那人依旧挡在跟前,“到底哪个府上的?是哪家县主府?还是郡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