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要不就在外面就乎一餐?”
李丰大声建议。
非晚忙了这一日,此刻确实饥肠辘辘:“也只能这样了。”
须臾,随着“吁——”的一声,马车渐停:“二姑娘,到了。”
非晚下了车,抬眼瞧去,酒楼颇大,瞧着也还凑合。
匾额上金漆大字“华亭阁”。
里头安静,不见有什么客人,可掌柜却说没有单独的雅间了,手臂随便一挥:“请别处去吧!”
空气登时安静。
更显得酒楼空落落的。
“我瞧你们这儿停的马车轿子也不多,怎的就没了?”李丰狐疑地望向敞开的窗外。
那掌柜面色白净,个头不高,瞧着普通,却摆出正儿八经的严肃面孔,没有丝毫待客的笑容,反而上下打量着非晚一行。
目光像在打量穷人。
“你想坐这儿吃饭,至少得在城中的瑞兴银号存够一万两银子才行。”
一万两?
非晚远远地盯了那掌柜一眼。
李丰吃惊:“却是为何?”
“不为什么,来我们这儿的客人都这样。”
掌柜轻飘飘地说,言语之间颇有种有恃无恐的得意。
大英媳妇不由插嘴,嗤笑:“你是在逗我!从来没听说还有这种规矩,就我们几个,还能一餐吃掉一万两银子?”
谁知那掌柜理直气壮地反嘲:“那是你们没见过世面!”
又别开脸冷笑:“不押银子,那就请恕我无能为力!”
双手一叉,一副你们看着办的样子。
李丰双臂抱胸,神色转为冷肃:“我们又不是不付钱,且这附近也没第二家酒楼了,你让我们去哪里吃饭?”
那掌柜走回账台前,捞起台面上厚厚的账本扬了扬,不容商量地笑着。
“你们也就这几个人,吃顿便饭,不过押一万两银子,我们有的是大主顾,人家都是十万两银子存在瑞兴银号里,我们要他们存多少,他们就交多少,都不打回票的。”
言语之间露出鄙夷。
不过吃顿饭,门槛竟如此高?
非晚匪夷所思。
可就在此时,却忽然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嘉楚伯府的姑娘!”
一副公鸭嗓!
轻佻浮华,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非晚抬眸,只见楼梯口有个穿华服的男子,双手大开,撑着扶手,正朝下望来,满眼讥笑。
奚辰朱!
真是冤家路窄,她可没忘记此人想暗杀她和姐姐。
非晚这次出门戴着面纱,按理奚辰朱的眼力不会那么好,但许是认出李丰来了。
等不来非晚的回复,奚辰朱撩起袍角,慢腾腾地迈着步子,笑兮兮从楼梯上下来,好似很享受这众人瞩目的一刻。
“银子不够?没关系!”
非晚听了,不由挑了下眉,果然奚辰朱手中洒金扇子轻摇,薄薄的嘴角牵起。
“你求我啊!”
非晚目光微闪,原来是故意刁难!
她朱唇轻启,在面纱下冷哼:“什么瑞兴银号,没听说过。”
声音清冷如碎冰。
空寂的酒楼更静了。
奚辰朱倏然面色一冷。
掌柜“啪”地将手中账册摔下,沉着脸气冲冲过来,喝问:“那你到底要不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