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夜里的风有些凉意。福寿进来提醒萧淮注意身体,那碗粥早已凉透。萧淮向福寿摆了摆手,指了指许清瑜,让他声音小一些,并让福寿将门关着了。
萧淮给许清瑜披上衣裳,这番动作但是弄醒了许清瑜。
许清瑜惊醒,恍惚发现油灯下昏暗不已,竟是入了夜。许清瑜立马请罪道:“臣妾有罪,不该在陛下面前打盹。”
萧淮坐在一边,好以整暇地看着许清瑜:“爱妃不给朕解释解释,那残渍是为何不告诉朕。”
许清瑜立马答道:“臣妾多次欲告诉陛下,可被陛下打断了。”
萧淮起了身,一步一步靠近许清瑜,忽地将她打横抱起,惹得许清瑜一阵惊呼。
萧淮抱着她穿过走廊,七弯八拐来到紫宸殿后面,许清瑜才看到这里竟然有个浴池。
萧淮将她放在池边,左手扶着她,右手撑着地,微微前倾。他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上,许清瑜立刻红了脸。萧淮低声道:“是朕来帮你还是……”
许清瑜一把推开他,急切拒绝道:“臣妾自己来。”
萧淮笑着看着他,起身走了出去。萧淮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特别,就像一只小猫一样,分明看上去温顺不已,但不经意间会露出爪牙。萧淮格外想逗弄她。
此时许清瑜坐在浴池边,她知道从浴池出去后会发生什么。所以她一直心神不宁。
这时晚霜同芍药竟然进来了,许清瑜看见晚霜捧着洁白的寝衣,眉眼间都是笑意。晚霜道:“这浴池一直都是皇上用,如今将娘娘带来,是对娘娘莫大的恩宠。芍药姑娘且先伺候娘娘沐浴,奴婢在外候着。”说完,她走了出去。她知道许清瑜从来只让芍药伺候着,到底是对宫里人不放心罢。
许清瑜任芍药褪去她衣裳,尔后走进浴池。浴池的暖意传遍全身。池水上漂浮着许多花瓣,许清瑜却默不作声。
芍药边替她舀着水,边低声言:“娘娘这般,真是苦了娘娘。”
许清瑜牵扯出一个笑容,她言:“本宫忽然觉得,虽是如今成为棋子,但若我们能好好把握在宫里的机会,有朝一日,定能摆脱束缚。”
这种想法在她脑海里肆意生长。
许清瑜进了紫宸殿,她身着薄薄的寝衣,坐在龙床边上。不知过了许久,萧淮才入内。
许清瑜抬眼看萧淮,萧淮从她眼中看出一丝惶恐。他难得温柔地坐在她身边,轻声问道:“怕吗?”
“不怕,”许清瑜回答的很干脆,“这本就是臣妾应该做的。”
萧淮看了她许久,许清瑜也不甘示弱地看着他。两个人有那么片刻地相对无言。
“真是有趣。”萧淮忽然说了一句。他一说完便揽过许清瑜的肩,两人放在龙榻,欺身而上。他的唇落在她额上。
不一会儿疼痛袭来,许清瑜眼中泛着雾气。
一夜春宵,一室旖旎。罗帐轻摇,烛火曳曳。未见春色,但闻春啼。
许清瑜恍惚前的那一刻,她忽然将心中的恐惧都放下,若是要成大事,必然会失去很多。她明白了,她应该做她想做的,若是受制于许家,便不会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