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冲福寿公公道:“朕下令,即日起,特批准淑妃许氏能在承欢宫习武,任何人不得指责。”
许清瑜仍旧是愁眉不展:“陛下既是给了臣妾恩惠,可这后宫哪儿能有善剑之人,臣妾恐怕难寻良师。陛下莫不是唬臣妾,不想给臣妾黄泉剑罢?”
这普天之下,也只有许清瑜敢与萧淮如此这般说话,而萧淮却十分喜欢这样特别的相处方式。眼前人儿虽是一副恭顺模样,其实是个小猫,时不时便会伸出利爪挠两下,挠的他心里直痒痒。
萧淮剑法了得,可拉不下脸去毛遂自荐,只得拿眼去瞟福寿公公。福寿公公心想莫不是皇上有了眼疾?萧淮见他不开窍,轻咳一声:“这后宫善剑之人也不是没有……”
话音刚落,福寿公公顿时明白了萧淮的意思,赶忙接话道:“淑妃娘娘,咱们陛下的武功可是上上乘,这后宫如何无人会剑?”
萧淮顺势将话接过去:“淑妃若不嫌弃,朕便得空亲自教授爱妃剑法。”
许清瑜一听,是萧淮亲自教授,那还了得?这可是莫大的恩宠。许清瑜连忙谢恩。
萧淮想着顺势歇在承欢宫,他可是好些时日不曾与许清瑜共眠。这承欢宫可冷清了不少。
“姐姐!”外边突兀一声,一个粉嫩衣裳的女孩蹦蹦跳跳入了承欢宫,“莺莺好久不曾来承欢宫,甚是想念姐姐!”
白莺莺是笑着的,她轻快地来到许清瑜面前,一抬头便见微微黑着脸的萧淮,一瞬间似乎被吓得不轻:“陛……陛下……嫔妾见过陛下。”
还不等萧淮发话,白莺莺又朝着许清瑜嗫嚅道:“嫔妾不知陛下道来,扰了陛下与姐姐的雅兴,还望陛下与姐姐恕罪。”白莺莺像担惊的兔子,楚楚可怜。
许清瑜向来大度,更何况她认为白莺莺是无心的,她与萧淮也并无雅兴之言。便忽视萧淮,直接对白莺莺道:“妹妹能来看本宫,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哪儿能怪罪。”
白莺莺大病初愈,萧淮也有怜惜,碎扰乱他的想法,倒也并无大碍。只是尴尬地言说:“既是女子相见,朕便回紫宸殿处理政务。”而后大跨步地离开承欢宫。
许清瑜发觉白莺莺留恋地看着萧淮方才离去的身影。才想起白莺莺是钟情萧淮的。
许清瑜则是拉过白莺莺的手,示意她坐在石凳上:“今日怎来了?”
白莺莺坐在石凳上,捻起一块刚端来的糕点,塞入口中含糊道:“身子好些,景阳宫甚是无趣,这便来寻姐姐。”
许清瑜弯眉,递过茶水:“慢点吃,别噎着,怎么还这么着急。”
白莺莺笑得单纯,连忙摆手:“不打紧不打紧!”
许清瑜见她吃的欢,又想起方才的事,踌躇良久,小心翼翼开口问道:“你如此钟情于陛下,可陛下后宫佳丽三千,你舍得将他推给他人么?”
白莺莺闻言愣了一下,而后笑道:“自然是不舍得。”
她顿了顿,又抬头扬起明媚的笑:“但他是皇帝,不该困于儿女私情,莺莺既是认定了他,自然要大度一些,接受他一切才是。”
许清瑜觉得白莺莺懂事不已。
萧淮离了承欢宫便觉得无聊,和福寿公公在御花园闲逛一番,前朝忽来要事,他这才匆匆忙忙归了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