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却做着小人的勾当,有时候伪君子比小人整人整的狠多了。但又让别人无话可说,甚至会觉得他整的对,整的好,那人就该整。
不得不说,在大多数的对局中,真小人与伪君子是忽有胜负的,但笑道最后的,往往是伪君子。
因为君子,往往占据了“势”的优势,但小人如果扯下君子虚伪的面纱,那么君子所剩下的,就只有伪了……
这就像是爬楼梯,亦或是玩火药,爬的越高,摔的也就越惨,你的火药威力越大,玩崩了的时候,炸自己就炸的越伤。
老乌龟快速下压,入目的却是一个孩子。
“米粒大的东西,也敢来老夫的地盘上撒野,看我不弄死你。”老乌龟气的大吼起来,因为他看到的那个孩子,不仅没有碰那些苦莲,甚至连看都不曾看上一眼,竟直的朝着他最大的宝藏,陈铁旗攻了过去,用一口长剑,一剑消掉了陈铁旗的脑袋。
不仅是老乌龟受不了,陈铁旗更加的受不了。
方才在老乌龟大战顾离的时候,吕卿就在小蛊虫的身上,做下了标记,先送一只不起眼的小虫子下来,然后再趁着老乌龟追杀顾离的时候,以飞象术,直接出现在了洞穴外面,以火炮符驱散寒气,快速的降临到黑潭边上,通过天启星所传递给他的景象,很顺利的找到了陈铁旗的藏身处,并且二话不说的摘掉他的脑袋。
谁知替死符二次生效,吕卿不仅没能带走陈铁旗的脑袋,反而还救了他。
替死符第二次发威,竟然补全了陈铁旗的伤体,破开冰封,却不和吕卿计较,就准备离开此处,以免被那老乌龟抓到。
可就在这时,吕卿唤出啸龙大戟,抡戟而上,竟要将那厮力劈。同时,六十多的飞针飞弹,一起朝他疾射过来,弄陈铁旗手忙搅乱。
前一日老乌龟抓到他时,为了防止他逃走,将他储物袋卸掉,浑身法器拔了个干净,至使陈铁旗现在手无寸铁,只好接连掐剑诀,凭借着自己高两介的法力,所凝成的剑意,去对抗吕卿的攻击。
剑尊之境,剑气中气与神的比例,要远远高于吕卿的法力品级,就像泥巴与沙子,沙子粒大,但中间多了很多空隙,论密度、论质量,都比不上泥巴。
但架不住量多,别忘了,吕卿无论是丹田气府的气量,还是神识的强大程度,都远胜于常人,因此他的法力浑厚无比,仿佛是抽不干,也用不完的。
加上吕卿有啸龙在手,则是为他增加了很大的胜算,哪怕是一个普通的小孩,手里拿着刀子,也会对大人造成威胁,何况吕卿法力如此浑厚?
除此之外,小蛊虫们所驾驭的飞针弹珠,也是他的一大助力。
双方这一交手,陈铁旗就知道,自己想要凭借着境界,压制住对方,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蛊虫们的飞针如雨,上蹿下跳,有些还凝聚出了空间之力,能够跳跃过陈铁旗的剑气封锁,直接攻击向他的肉身。
陈铁旗双手再掐剑诀,施展出一招虚空大裂斩,正面抵挡吕卿的啸龙之威,同时接住爆炸的火花崩飞一些飞针弹珠,口中喝道:“小子你疯了吗?这个时候与我动手,难道不怕恶龟吃掉你吗?”
被恶龟折磨了一天一夜的陈铁旗,自然知道那巨妖的本体,对吕卿喝道,想阻止他继续与自己纠缠。
但吕卿此次行动,可不是为了救陈铁旗。他陈家屡次三番的找自己的麻烦,而且还迫害大齐国的其它宗门,如陈圆圆阿刚这种,自己没什么本事,还要拉其他人下水的例子,不在少数。
吕卿对他们的恨意,与他们对自己的相比,只多不少。
他们将自己的脑袋炒到了十万金,吕卿也想见识见识,他陈半壁的儿子,脑袋到底值多少钱。
“呸!”吕卿吐了口臭痰,也不说话,继续进攻,一手持大戟,一手持长剑,在刚才的进攻中,陈铁旗利用自己精妙的剑术,不仅击退了吕卿的长戟,还崩飞了许多的弹珠和飞针,其中更是有两根飞针被毁掉,导致那两个飞针的主人蛊虫受伤。
别看这些飞针的料子不怎么起眼,可小家伙们可是以性命相修呢!也就是所说的本命法宝,一旦法宝祭出去被毁,那么作为主人的它们也是会跟着受伤的。
好在它们祭炼的时间还短,而且飞针法宝也并没有彻底被毁掉,只是被崩断了部分,导致灵性损失……
不过陈铁旗那边更惨,尽管他使劲浑身解数,向外释放剑气,甚至是每一个汗毛孔,都在向外喷吐剑气,可还是有漏网之鱼攻了进去,使他受伤。
正是小青的蛛丝飞针。此针不仅是料子好,而且祭炼的时间也长,加上小青的境界又强,即便是顶着剑气,也冲了进去,一针见血。
针上有毒,陈铁旗瞬间面色铁旗起来,并且一个没忍住,咳出了一大口黑血,吕卿刀戟齐舞,拼了命的向其中注入真气,向前进攻。
长戟如龙,轰向陈铁旗的面门。
陈铁旗这时也拼了命了,再不管什么老乌龟与否。经这么一耽搁,陈铁旗知道,再想从巨龟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已经是没戏了,既然如此,那不如把这想杀自己的小屁孩也留下。
只见他手掌一翻,二指并如剑式,往反方向一戳,直接戳向了自己的心脏,取心头血一指,再双手掐剑诀,向前轰杀。
与吕卿的啸龙大戟正斗到一处,轰的一声,剑气与大戟向撞在一起,陈铁旗口吐鲜血,连毒带伤,他知道自己的这条命又交代了,不过吕卿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被剑气震的长戟险些脱手,同时虎口崩裂,鲜血流不止,身子也随之向后坠去,就要跌入深潭之底。
下面有啥,可是连天启星都窥探不透的,他怎么敢?
左手挥动亚圣级神剑,同时身子一斜,棋门飞象之术发动,下一刻剑气倾泻如山崩,一下子将陈铁旗力劈,同时吕卿也出现在了洞穴之中。
这一次突然袭击,最后以失败告终,但同时却消掉了陈铁旗的两条性命,先斩气头,再力劈一次。
当然,陈铁旗还有最后的一次复生机会,但老乌龟不知道啊!气的仰天怒吼。
可就在这时,陈铁旗却已恢复过来,看准时机,一跃冲天,想要借机溜走。
“嘿,你小子还没有死?”老乌龟又惊又喜,“开来老夫真是福大命大化大啊!时来天地皆同力,连老天都在助老夫呼?啧啧!”
张口一吸,眼看掏出升天的陈铁旗,又被其吸了回去,咔嚓一下,下半边身子又没了。
“啊!”什么叫痛苦?什么叫绝望?最残忍的事,不是从来就不给你机会,而是给了你机会,然后再把它从你的面前夺走……
陈铁旗这次是彻底的崩溃了,替死符替死的三次机会,现以耗尽,他再没有了保命的手段。
而且连续两次被腰斩,即便再坚强的人也会难以忍受。
更残忍的是,老乌龟舌头一卷,吃了他腰子……
“啊!”陈铁旗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被掏空了般的疼痛,而且丹田破裂,自己辛辛苦苦所修出来内丹,也被那个老乌龟吃掉了,内丹连接着神识海,一旦被吃掉以后,他的意识会混乱不清,而且法力骤降,即便身体可以修复过来,他的实力也会跌回到画符驱凶的境界。
更不能忍受的,是这头老乌龟向来吃东西不安静,还一直嚷嚷着大补啊、大补啊的!真让人受不了。
陈铁旗绝望的留下了两行泪,心中暗道:“等离开此处以后,我一定要找人灭了你,还有那个该死的毛孩子。”
话说回来,老乌龟也很恨那个毛孩子,屁大点的能耐,竟然还敢来祸害他最大的机缘,那不是找死吗?更关键的是,还让他给跑了。
老乌龟恨不得这就将他擒住,然后慢慢的品尝他一整天,各种吃法……
但显然,他这次失去了机会,吕卿以空间飞象之法,迅速脱离了他的攻击范围,而且即便能离开,他现在还不敢往远走,深怕老家再被偷袭一次。
老乌龟吃了陈铁旗的半截身子后,又将他重新冰封起来,并且这次冷冻的更加结实,绝不会再被他轻易破开。哪怕他恢复到了巅峰的实力,也休想破开冰封。
除此之外,他还在周围的悬崖峭壁上刻上了尽空符,吕卿再想以棋门飞象之法,轻易的飞进去,斩下陈铁旗的脑袋,也是不行的了。
次日,吕卿养好了伤,算了一下老乌龟的攻击距离,希望能够引他出动,然后再使用釜底抽薪之术,但老乌龟唯恐自己的宝贝机缘丢了,说什么也不肯再伸脖子上来。
于此同时,小老鼠也打通了上面的通道,庄非子星夜启程,前去求救兵,准备揭露陈半壁的嘴脸,具体效果如何,尚且不得而知。
第三日,吕卿让鸡霸天去悬崖顶上叫骂,专骂他老缩头乌龟,没胆量没脑子。
但老缩头乌龟真缩头,就是不肯出来,一直守着陈铁旗,像看护自己的孩子一样。
吕卿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来,想那顾离战败后,短时间内,多半也是不会再出现了。
又过了三天,此时距离交接的日期,已经不到四天,庄非子一去未归,鸡霸天与狗头天天飞在高空上,老乌龟精够不到的地方骂他,鸡霸天还将骂他的话变成了顺口溜,每天晨鸣之时,都要吟唱一遍,此习惯一直流传到了后世,几百万年以后,还有鸡族在吟唱。
但尽管二妖拼命去骂,那老乌龟就是闭门不出,还真是一个能沉得住气之辈。
为了那十万的童男童女,老妖怪也真是拼了,什么都能忍。
这种情况一直到了第七日,老乌龟开始不能忍了。
对啊,啥东西都有个极限不是?老乌龟自认为万无一失,在下面刻了好多的尽空符纹,准备引诱吕卿出现,然后将其擒杀。
这是已经准备好了天罗地网了,就等吕卿往里跳。
但吕卿利用天启星的能力,每晚都洒下朦朦胧胧的光辉,进行观察。早已料敌于先,但遗憾的是,这一次他只能放弃。
因为此刻的深渊下方,已经成了绝对的禁空领域,别说是破开虚空遁走,就是飞行都很能已做不到。
老龟一露头,便开始与天上的二妖对骂起来,想以激将法激他们下来,和自己决斗,还说自己只有一张嘴,就能打败他们。
其实,他不说,吕卿也早已把老龟身子被困的事情,告诉给了鸡犬二妖。
否则这两位脑子被驴踢了,才会骂一个境界远高过他们的大妖。
老龟一露头,也不知他俩是怕啦,还是谁出的馊主意,哥俩干脆没了动静,人躲的远远的,听着老妖在那里骂,两人还直打趣,谈笑风生啊!
气的老龟直咧嘴。为了能够一举两得,铲除这些小孽障,老龟其实还留了一手,但现在见眼下这二位的态度,也根本用不上了。
其实老龟的脖子还能伸的再长一些,故意没有都露出来,让这二位误判,自己的脖子只有这么长,等他们一降落下来,与自己斗法,就可趁机施展出全部的实力,将这二位击杀。
结果那两位没误判,他误判了,那二位见他一露头,顿时没了动静,简直快要躲到天外边去了,说话声音要是再小一点,凭借老龟的修为,都要听不到的。
老龟简直要气炸了肺,骂了半晌,只好悻悻然的退了回去。
可就在这时,几道火炮符从天而降,尾随其后,将崖壁上的一些禁空符纹炸了去。
老龟也不急,反正还有三天不到,自己就能获取十万的童男童女了,只要守住这三天,最后的三天,那他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但等老龟一下去,上边那两位又开始大骂起来。
老龟很想上去弄死那两个嘴货,但又不敢走,生怕他这边一动身,那边的小个子又出来搞事情。
当下便在潭底,跟着大骂起来,一个路对空大喷子徐徐展开,双方大骂。
吕卿坐在崖顶给狗头出主意,让他往下面吐口水。
狗头照做,这下可把下面的老乌龟给气坏了,一口水柱直击向天,但二妖实在离的太远,即便那玄龟法力通天,可他身子被缚,法力其实也已十不存一,与当年的巅峰状态根本没法比,因此也并未能伤到二妖,相反,水柱倒反而回,还淋了他自己一身。
感觉处处受制的老龟,决定要和对方谈谈,到底为何非要与自己作对。
但这注定是一场无法成交的谈判,吕卿想要的不是下面的黑花,否则老龟倒是宁可送上一朵,也不愿再与他这样没完没了的耗下去。
但吕卿想要陈铁旗的脑袋,这是老龟说什么也不能让步的。因为他的脑袋,可是价值十万的童男童女呢!老龟又怎么舍得与吕卿交换?
双方最终谈崩,同时老妖也变得十分警惕起来,觉得吕卿这就是自己获得机缘路上的一次大劫吧!因此他可要加十二分的小心,以免被贼人趁机而入,真把陈铁旗的脑袋弄了去,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夜晚,小老鼠在地下挖出了很多稀有的矿料,其中竟有一块圆圆的,好似乌龟蛋的形状,但却鲜红欲滴,它拿来问吕卿,这是不是乌龟的蛋,吕卿向其中注入法力,反复检查过后,无法确定。
该石蛋内部没有任何的生命特征,但内部却有一些符纹脉络,吕卿告诉它先收起来,过两天准备跑路。
其实小老鼠这一路挖坑挖穴,可也不是白挖的,除了收集到一些奇特的石头外,各种矿石可也收集了不少。
有些地方虽无矿脉,但偶尔就是会出现那么一两块,纯度非常高的矿石,小老鼠自然不会放过。
而今,又挖出了一个鲜红如玉的石蛋,它自然也不会放弃收集的。吕卿现在正在想着,如何弄掉陈铁旗的脑袋,也没空查看小老鼠都收集了什么料子,就叫它先收好,等过几天脱险了再说。
小老鼠却道:“我们为什么要管那些人的死活呢?反正又不是我们害的他们。”
吕卿闻言怔了怔,乍听上去,好像是很有道理,仔细再想,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吕卿也曾想过,但没有细想,今日小老鼠问了,才又深思起来,良久才道:“是,你说的其实倒也没差。即便他们都死了,我也没有害人,但我只是见死不救而已。我想,就像我们在那个小山洞里初见的时候,我也没有害你,但我却救了你。”
“可是,如果在这里耽搁久了,那些坏人会不会找到你啊?”小老鼠又到。
这就是做好事的那个度了,如果想救人,却把自己的命都搭了进去,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十万人,听起来很多,但那些人死了,却不是因为吕卿,他们死了,吕卿还照样活的好好的,而即便他们都活着,吕卿却因此死掉了,那么故事也就结束了。
到底是谁的命更值钱?吕卿一颗脑袋就值十万金,而他们的呢?有些乞儿是不是连一钱银子都卖不到?
生命是平等的,真的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