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至崇山

都尉一挥手，骑着马在前面领着。

    其身后那队肃静的将士紧紧跟随，欧阳霁又跟上那队士兵。

    “这是又要剿匪了？”队伍行在洮城，引起了一阵骚动和讨论。

    队伍很快在洮城穿行，出了洮城，周都尉带领着队伍向东边那一座离洮城不远的高山行军。

    沿着青石大道走，末了又顺着泥土路行军，穿过几处村落，队伍钻进密林，在林间小道穿行。

    这一日，队伍都在行走，新兵们穿着铠甲，腰间挎着刀，手里提着长枪，早已累饿交加。

    至晚霞印云，队伍终于来到那山里的一处军营，军营里出来一位将士将周都尉领进去。

    董千户喊到，“新兵随我来。”

    欧阳霁跟着董千户，来到军营另外一边营地，有好些刚搭起的帐篷，众人在里面的帐篷前停住。

    “自己盛饭。”新兵们早已饿极，似饿狼般扑向伙夫准备的食物。

    “欧阳小子，可还适应？”一号营的帐篷门口，贾什长看到了欧阳霁。

    “累啊。一整天在走，现在又不能洗澡，难受得很。”欧阳霁闻着身上的酸味，捏着鼻子道。

    “你洗澡频繁如女子，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如此爱净？”贾什长也皱着眉头。

    “我习惯了的。对了，贾什长，这里是哪里啊？”欧阳霁好奇地问。

    “此山，名崇山。崇峦叠嶂，猛兽成群，多为贼寇窝藏。”贾什长指着那漆黑一片的山影。

    ““崇山有一道通抚司，遂多有匪徒劫持路人，洮城多次派兵清绞，直至周将军和周都尉前来才有所胜。”

    “崇山又多猛兽，兽出崇山，袭击百姓，崇山道危险。应百姓之言，此处设一军营，惊猛兽，退匪徒，保百姓。”

    欧阳霁点点头，“那我们来这里干嘛？历练吗？不是说有测验吗？不会直接厮杀吧？”

    贾什长摇摇头，“听从周都尉安排便是。”

    “贾什长，这杂草丛生的密林里，你不觉得拿着这长枪难以施展开来吗？”欧阳霁举起长枪。

    “刀枪不离手，尚有一回头。不管你身处何方何境，武器决不能丢。”贾什长语气严肃地看着欧阳霁。

    “好了好了，你去休息吧。你们应该有所行动了。”贾什长让欧阳霁进帐篷休息，自己向军营中心走去。

    欧阳霁看着走向军营中帐的贾什长，默默地提着长枪入了一号营所在帐篷。

    将刀枪放在木床底下，不顾他人惊讶的眼神，取下两副铠甲放在床边，和衣而睡。

    星空下，崇山深处，一只只猛兽出笼，弱肉强食，腥风血雨。

    崇山外层洮城所设军营中帐，周都尉坐于首，贾什长竟与董千户平席而坐，众人就明天的安排剧烈讨论。

    “周都尉，新兵未见血，直接与匪徒刀枪相见，是否不妥？”每个新兵营的领队都在此处，都好奇地看着上首的周都尉。

    “无妨，那群匪徒已被杀怕，又被缴了兵器，近一个月无粮米进食，只似待宰的绵羊。”周都尉胸有成竹道。

    众人看到周都尉已做决定，便无再劝。

    “明日洮城军在前，新兵营随后，先至那匪窝再做决定。”周都尉下此决策，挥挥手，让大家下去。

    “老贾，一号营此番可有可培养之人？”周都尉问最后离开的贾什长。

    “欧阳霁可堪培养。”贾什长略一思索。

    周都尉点点头，坐于中帐，右手轻敲桌面，陷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