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看她说地有模有样,一口咬定,方百花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将她安抚了睡下不提。
次日方金芝心中余悸未消,却偏偏灭想听恐怖故事,心里斗争再三,还是跑去那两个老苍头处玩。这一玩又到了夜间,虽然比昨日早了一个多时辰,究竟冬日较短而夜长,天色也已然完全黑了。
金芝走在那条长廊上,使劲侧着耳朵去听,好半天不闻那似哭非哭的声音,好歹心安了些,正要快步走过,倏地眼前冒出一条白影。
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她大叫一声,喊出来的声音却好似不是自己的,尖利之极。
她自己固然被吓了一跳,这一嗓子把对方可也吓的不轻,丢过来一句话“莫要乱叫,半夜里煞是骇人。”
听声音倒很耳熟,金芝壮着胆子凑近了看!原来是姑姑方百花,登时放了心,转念一想又着恼起来,嗔怪她不该半夜出来吓人。
方百花是她长辈,自然不来和这将要出嫁的小姑娘一般见识,忽地一把攥住金芝的手,手指放到金芝唇边示意她禁声:“听,可就是这哭声?”
金芝见说,忙屏住呼吸侧耳凝听,果然风巾时不时送来一阵声音,确实像是啼哭之声,依稀还是个女子。今夜有方百花在旁,她胆气也壮了,说话也顺溜了:“正是,昨夜孩儿就是听见了这个声音。”
方百花点了点头,拉着金芝在墙根下左转右转,走了不一会,那哭声已然清晰可辨。她抬起头来,向哭声传来的方向看了看,便向金芝道:“大约就在这墙外了,你可要前去看看?”
若是金芝一个人,打死她也不敢去的,不过方百花武艺高强,又是她的长辈,有这人陪在身边,金芝地胆色便壮了起来,点头答允。
那墙并不甚高,二女又都是身怀武艺的,轻轻巧巧便越了过去。那墙对面也是一处庭园,园巾一个小小池塘,塘边一座水榭,半在水中,半在岸上。此时那水榭里便有一道人影,金芝细细辨清,那哭声正是这人影所发。
被吓了两夜,总算找到了正主,金芝心中那些恐惧一时都化作了嗔恼,抢上几步喝道:“兀那女子,何事半夜哭泣?可知搅人清梦!”至于吓得人睡不着觉,自觉说起来太过丢脸,删削不提。
那女子到这时才发觉身边多了两个人,啊地一声站了起来,将身子转过来面向方氏二女,讶然道:“你二人是谁,怎的来到我这里?”
金芝正没好气,要抢白她几句,方百花却先开口:“我等是本州知府的亲眷,这是他将要过门地新妇。你却是谁,为何深夜在此独自哭泣?”
那女子轻轻叫了一声,走上两步,就着月色仔细打量了金芝,忽道:“看这人品,果真是方家妹子了。奴家原是姓潘,先夫姓武,乃是本州知府的……的嫂嫂,说来与两位也不是外人。”
潘金莲的事,方氏二女都不大晓得,听说她是高强的嫂渡,都是有些不信,问了几个问题,金莲对答如流,好似比她们俩更要了解高强,这才渐渐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