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吃败仗。
宋江此时已经知道了高强的打算。他巴不得晁盖乖乖上钩,把性命丢在大名府,随声附和道:“兄长勿忧,此等官兵虽众,却不能廖战,待小弟领一支兵马下山,为兄长破敌!”
晁盖横了他一眼,豪笑道:“何劳贤弟!愚兄早已说过,此番搭救柴大官人,愚兄必定要亲身前往,贤弟不必多言。”眼下梁山地兵权,三分之二都已经落在了宋江手中,晁盖能信任的,除了他本寨的人马,就是三阮水军了,张青虽然算个军事的人才,却是光杆司令一名,当真上阵厮杀,派不了多大用场。
这种情形,对于讲究实力和地位的绿林中人当然是要极力避免的,晁盖联络张青等人,也正是为了扭转目前的颓势。至于他与卢俊义等的联系,更可以上追到打劫高强应奉纲之前。
想到自己率军救出柴进之后,卢俊义也得跟着上山,从此自己不但声威大震,更添了许多膀臂,再设法恢复私盐买卖,将这条财源抓在手里,到时候压服宋江,重新作回名副其实的梁山老大,那种日子……啧啧!
有了这样美好的愿景,晁盖大把心情与宋江周旋,以至于这段日子里,俩人的关系从表面上看比以前竟是更为密切了,连兄友弟恭都不足以形容。
吴用在一旁摇着白羽扇——时值隆冬,煽风是能免则免,这纯粹就是玩个姿态,白羽扇那是智慧的标志——“两位哥哥莫要争竞,以小弟之见,这营救柴大官人一事,须得内外相应,一面智取,一面力胜。”
“此话怎讲?”
“一面,咱们须得点选精干兄弟,趁着上元之夜,门禁大开的时机混入大名府中,相机制造混乱,令官兵疲于奔命,而后趁乱打开牢城,将柴大官人救出城外;这是智取。到了城外,众家兄弟须得尽速撤回梁山,一路上须得过黄河渡口,再穿过飞虎峪隘口,到了清河边,咱们水军才好接应上船,这黄河渡口,飞虎峪隘口,清河渡口三处都有官兵把守,须得力敌。”
仗着敌情明白,吴用绞尽脑汁想出的这个计划,确实是目前唯一可行了,凭借上元节时不但大名府金吾不禁,各处驻守的官兵也大多防守松懈,出其不意地突袭,成功可期。
反复推敲之后,张青也露出了笑容:“军师果然妙计,算无遗策!”
晁盖却有些不爽,现在看来,梁山大军须得分兵两路,自己有言在先,这潜入大名府劫牢一路,自然由自己率领,另一路大军攻打沿途隘口,接应劫牢军回程,这重担看来还是要落到宋江身上了。
可转念一想,让宋江带兵出征,总比留他在山寨要来得放心,彼此勾心斗角了这么久,晁盖对于宋江的能力和野心不敢有任何低估,天晓得这黑矮子眼看自己在山寨的权势即将不保,一个人会在山寨弄出什么事端来?
于是一番虚情假意的推挡之后,这个晁盖突前、宋江接应的行动方案最终底定,带着各自都很满意的结局,托塔天王和及时雨分头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