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高强气往上冲,喝道:“你想干什么?我忍了两年,整整两年!”几乎不需要任何预热和前奏,他的情绪就爆发了出来,一个箭步跳到天井中,面对着燕青那俊雅无双的面庞,高强几乎是恶狠狠地叫道:“就是为了能给你个交代,我忍了两年,差点把我自己的命都扔在塞北的荒原上了,索索替我死了一回!到了今天,你还想求我放过他?”
面对如此认真的高强,燕青脸上也失去的惯常的笑容,或者说,此时的他,才是真正摘下了面具:“衙内……”
“以我的身份地位,对付卢俊义这样的人,只要我想对付他,我还用得着对谁交代么?我还用得着抓他的把柄么?”高强这次是真正火大了,本来他就怕多事,没打算将自己要对卢俊义下手的消息告诉燕青,寻思着到现在才动手,已经足够对燕青交代了,不想这厮不知怎的得到了消息,居然还来了这么一手!“到今天这份上,你还要替他求情,你到底站那头的?我倒真想看看,哪天要是我死在这头玉麒麟的手上,你会作什么!”
他并不是什么帝皇之威,王霸之气,发起脾气来也就是一般人的档次,但是轻易不发脾气的人,一旦真动了火,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平息地。
可燕青偏偏就还是那副古井不波的神情:“衙内,听小人一言。”
“你说,你说!我看你有什么话说!”高强又狠狠盯了盯燕青的眼睛,接着把身子一转,干脆就不看他了。
“衙内,小人得了这个消息,星夜飞马前来,只为了向衙内送一句话:若是衙内真个下决心要对付卢俊义,那便不能有丝毫疏虞。”
这倒是一个叫人意外的答案,高强瞥了燕青一眼,撇了撇嘴:“得了吧,就为了这么一个警告,值得你千里迢迢从杭州赶到山东来,还特意换了这么一身装束?再说”,他仰起头,看了看西边的天,那里是大名府的方向:“什么玉麒麟,什么河北枪棒第一,在我眼里算得了什么?捻死他就跟捻死个蚂蚁一样!这两年,我是没动手对付他,可也能叫他拢共只踏出家门二十三次!”自从两年前出使归来,在大名府卢俊义家里丢了张青的踪迹,高强对卢俊义的监视就从来没间断过,从各个方面对其生意的挤压也是从不放松,如今的玉麒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河北枪棒第一兼家财第一了。
燕青望着高强,忽地非常开心地笑了起来,虽然高强依旧是一副气咻咻的模样,但是凭他的了解,高强心里已经没多少火气了:“衙内,你盯卢俊义盯得这么紧,却怎么连他通过柴进和晁盖贩私盐都没察觉?”
“这个……”高强语塞,这事他还是从宋江那里得到的确凿讯息,严格说起来,到现在他都没能挖起卢俊义等人的贩盐网络。当然,在这个经济较为落后的时代,获取他人的生意情报比现代也不容易到哪里去,别看高强在情报网络上下了大功夫,死角照样大的吓死人。——老实说,在大宋这样的技术条件下,要搞出象现代的XX调查局之类的组织,根本就是痴人说梦,顶多是情报的搜集整理和传递比较有系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