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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以大名府的军力和防卫,只要内部不乱,单用强攻,十万大军也打不下来,因此上元节就成了梁山劫牢的唯一机会,这是大宋子民一年到头最大的狂欢节,不但百姓狂欢,军兵也放假,就算有那坚守营盘隘口地军士,也有酒肉赏赐,防卫必然松懈,根本不用梁子美刻意安排。
“衙内,已经都联络定当,虽有这场雪,咱们中途到独龙岗李家庄歇脚,正月十五前后定能赶到飞虎峪附近,到时候宋江大军停留在清河渡口,咱们联合索超将军的三千兵,前后夹击,管教这伙贼人一个都过了得飞虎峪。”韩世忠有份参与计划,军事上主要是他和刘琦在搞。
刘琦将门虎子,虽然知道了高强在梁山山寨中安插了钉子,他也不去管这钉子怎么来的、什么身份,对他来说,能够明了敌情才是最重要的:“正是,这场雪下的正好,贼人都是步军,大队难行,从大名府一路赶到飞虎峪,光是跑路都能要了他们半条命,有咱们这八百马队一扫,就是来个上万贼众也不在话下。”
高强点头笑道:“何来上万贼众?就算加上城外接应的张青一队,能过黄河的我料不过两千人,再经黄河渡口的关胜将军掩杀一番,飞虎峪前最多几百残兵败将,手到擒来!”几个年轻将领哈哈大笑,都是胜券在握。
许贯忠和燕青稍稍堕后,并马而行,虽然没有参加讨论,却也听地分明。
“小乙,你倒说说看,在这种情况下,卢俊义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接受了燕青的劝告后,许贯忠念念不忘地就是卢俊义,可是他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出卢俊义能有什么惊破天的举动,兵力优势,情报优势,再加上战场主动权,这仗还用得着打么?
燕青沉吟片刻,轻轻摇头:“卢俊义能作什么,眼下我也没想明白,还得等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许贯忠疑惑,他们这一队马军出了城,大雪天,野地里,什么消息都接受不到了,就连友军,除了已经准备接应他们的独龙岗李应,也找不到他们的下落。在这种情况下,燕青能等到什么消息?
“我要等的,是大名府劫牢时,卢俊义究竟会不会出现。”燕青抬起眼帘,望了望彤云密布的天空中忽悠闪现的片片雪花,悠然道:“他若要有什么动作,就一定不会和晁盖一起去攻打牢城营!到那时候,咱们才能真正开始对付他。”
这个年,大概是杨雄三十多年生涯中最难过地一个了。
自打年前张青夜访,光灿灿的五百两上等紫磨金往他面前一放,却并没有什么天大的要求,只是央他想法吊着柴进在牢里的一条命,杨雄就知道,必定有大事要发生了。
他不是什么有着“野兽般直觉”的厉害家伙,自从老婆潘巧儿被他杀了,他也没有续弦,只是前后养了几个女子,因此在这种时候,也没什么人会用女人的直觉来帮助他。不过,先是张青软中带硬的话,接着石秀又对他多次提点,杨雄就算再迟钝,也看得出来,围绕着牢城里这个罪囚,将有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