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一说宋江更加着急:“如此说来,官府倘若认定我宋江杀官造反,岂不是害了我老父性命?”说着就大哭起来,一面哭一面喊:“爹爹啊!孩儿不孝!”
哭了一会,宋江便要下山去看老父,公孙胜和刘唐死活劝住了,吴用更用话点他:“宋江哥哥,如今正是风头火势上,官府找你不到,必定要盯牢你家大小,等你送上门去,焉知这条消息不是官府的诡计?只今哥哥只可在山寨安坐,待小弟差山下的兄弟四下打探,得了虚实再来禀报哥哥,那时方好定夺。”
宋江原不是没脑子的人,开头的一阵急火过去之后,也就冷静下来,听吴用说的在理,他又是孤身一人在此,万事只得由人,只好点头答允,向上一礼道:“晁盖哥哥在上,宋江今日既然与众兄弟山寨相聚,便是定数,一切都仰仗众兄弟罢了!”说着团团一揖,吴用等拱手还礼,晁盖自然也满口答应了。
过的几日,山下开酒店探消息的朱贵传上讯息来,说道宋江家中一切安堵,官府也并未出什么海捕文书捉拿宋江。宋公明得了消息,稍微安心些,只是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他基本上是两眼一抹黑,都凭人家告诉他而已。
想想现在是寄人篱下,自己并无什么贴心的人,宋江不由得有些闷闷不乐,再想想高强交代自己的任务,更加懊恼起来:眼下山寨一切都在晁盖的掌握之中,自己投闲置散,除了各处闲逛。每天与山寨众人饮酒作乐沟通感情之外,根本什么大事也作不了。什么时候能完成高强交付的任务?
这么过了些时日,宋江按捺不住,见外面风声平静了些,便说要下山去探望家眷,好歹知个平安。
晁盖吴用等苦劝不从,只得相送些盘缠,宋江一个人也不带,穿一身布衣短打扮。带个范阳毡笠,背个走路包袱。提一根哨棒防身,用药遮了脸上地金印,抄小路迤逦望郓城县而来。
不一日,到了郓城县外,他也知道这次死了官差,官府中定不肯轻易放过。从前的亲朋好友是不敢去找了,将范阳斗笠压地低低,绕城而过,直奔宋家庄而去。
哪知人不找事,事来找人,宋江刚过了郓城县五里,路边一个茶铺中跳出一个人来,劈胸一把抓住宋江前襟,喝道:“好大胆子,你还敢来!”
这一下唬得宋江手脚发软。不知高低,待定睛看时,原是认识的。乃是郓城县土兵都头朱仝,当日两人原是交情莫逆。也可以说是沆瀣一气,宋江坐地分赃的收益,每月要分他一笔例数,因此虽然着意隐藏形迹,朱仝还是一眼将他认了出来。
看到是熟人,宋江便不那么慌,眼见朱仝孤身一人,又不叫自己的名姓,想来未必是多大的祸事,便由着朱仝拉着自己走,来到野外一处僻静的所在。
朱仝站定了,向宋江打量了下,点头道:“看你这模样,在外面显然是有吃有住,日脚逍遥的很,莫不是果真入了盗伙?”
宋江不答,反问道:“兄弟,我家中老父可好?”
朱仝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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