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大为意外,依言到前厅一看,一员大将,统制官的服色,旁边跟着一个衣甲光鲜小将,见了高强满面堆欢,一起施礼:“童帅麾下,末将王禀,小将刘光世,见过青州相公。”
“……罢了!”一回到汴梁城,就出现名人泛滥,大概一块砖头扔下来,砸中十个人,里面就有九个是听过名字的,另外一个呢?是改过名了的。这两个人,王禀是童贯直属亲兵胜捷军的统制,历史上打过方腊,两次征辽,最后死守太原殉国的,算得一员良将;刘光世更不用说,现今西军大将刘延庆的三公子,南渡四大将之一,不过名声不大好听,最出名的是畏敌避战,外战外行,内战呢,也不算多么内行。大概这次童贯回京,这两个都属于亲信将领,带着一起来汴梁城这花花世界享受一番。
高强想了想,叫人传来刘琦,带上几个亲随前往,路上抽个空子拉住刘琦,叫他设法从刘光世口中套些话出来,大家都是西军将门,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么!
不一会到了童贯府上,他这是升了枢密副使之后新造的宅邸,以童贯的财力地位,自然是美轮美奂,京城里除了皇宫之外,排的上号的美宅。门子送信进去,少停传出个“请”字,高强当先而入,登堂入室,见到童贯端坐堂中,忙大礼参拜。
童贯赶紧上前搀扶,一脸的欣慰笑容:“当日塞北出使,情状历历在目,不想两年时光,贤侄已然青云直上,此番本帅回京,得知贤侄不日就将出知大名府,实乃不胜之喜。霍哈哈哈~”仰天大笑。腔调犹如京戏里的铜锤花脸,只是略微嘶哑了点——前面说过,童贯的声音完全不像太监那样尖利。
高强陪着应付了几句。恭维了几句,大家几下不痛不痒的推挡,童贯淡淡道:“贤侄,你与那陕西种家,可有交情?”
“只闻其名,不曾交接。”
童贯眯起眼睛,上下打量高强。忽地又笑:“令尊当日曾在西边军中,可曾受了种家的照拂?”
“家父不曾提起,小侄不知。”
童贯三问:“这几年来贤侄差人往我军中贩运军食,可曾经由种家之手?”
无辜的笑:“这些下人的事。小侄哪里晓得?这辈子也不曾到过西京,更不用说陕西了!”
三问三答。高强口中推托,心下却像开了锅一样:童贯这是啥意思?这死太监,比刁德一还刁德一啊,跟我玩智斗!
好在闷葫芦总是要有人打破,童贯开始进入正题:“托贤侄的福,我大军粮草军械连年充足,将士日夜操练。士气高昂,而夏贼日渐窘迫,辽人则方遭大灾,国中乏食,必然无力援助于他。此千载难逢之良机也!只是夏贼虽蹙,国中犹有控弦之士数十万,我大军与之相当,守土有余,进取不足。这兵力不足。贤侄可有妙法?”
高强明白,这是童贯给自己这边的面子。他请求调用内地的弓箭手,正是要大举进兵,而种师道在这件事上和他唱反调,那是不能容忍的。
心说“我也没打算管你们这事啊,都是刘琦给我惹的祸!”一面笑道:“童枢密兵法淹通,必然无碍,纵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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