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酒喝完,种师道的对夏战争策略也说了个大概,总的核心就是借助大宋的国力步步进逼,设法改善后勤运输,压迫夏的生存空间,最终解决西夏问题。这个策略到底是否正确,高强无法从自己的历史知识中寻找到答案,因为西夏真正灭亡,是被蒙古人给消灭了。不过仅从西夏独力抵抗了蒙古二十多年来看,这个不起眼的党项国家生命力极为顽强,恐怕还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消灭的。
当然,眼下这还不是高强操心的事,他连续第二晚拜访他人,这次是将自己劝说种师道失败的消息报告给童贯,顺便也将种师道的平夏方略说了一遍。
得知种师道退隐决心已定,童贯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尽管高强说明,双方之间并没有那样明显的隔阂,仍旧无法使童贯开怀。而高强转述的种师道的平夏方略,只换来了童贯的长久沉默。
这却令高强有些诧异,他原本以为,童贯既然冒着开罪蔡京的风险起用种师道,又带着他进京面圣,必定是引为臂助,这平夏的方略应该是彼此达成了相当的共识才对,怎么看童贯的神情,好似他所准备的是另外一套方案?
想起历史上,童贯急于进取,曾经造成整整一支军队全灭的惨剧,高强这心又有点扑腾起来,试探着问道:“童帅,去年中原大旱,虽然未雨绸缪,西北军食不乏,总还没到能够供给数十万大军深入攻敌的程度。童帅有意大举攻夏,若要再加屯粮草,须得早早知会小侄才好。”
童贯盯着那片沙盘看了半天,摇头道:“贤侄不必劳心。去年大旱,国无积贮,非到夏收之时,哪里来的粮食?我一意大举,也是仗着前两年有些余粮。春季夏贼部落分散,马又疲瘦,想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罢了。只是如种师道这等说法,太过持重,我却等不及的。”说着胸膛一挺。傲然道:“他种师道说不行,我偏要打个胜仗给他看,纵然打不下盐夏等州,好歹要将半个横山握在手中,如此与河东府州联系更为紧密,日后再图大举。”
高强见他一意进兵。自己也无可奈何,嘴里唯唯诺诺,心中七上八下,对付了几句,眼见天色又要三更,便即告辞,回去睡觉。
次日种师道上表自请宫观,徽宗赵佶挽留再三。还是去了泾原都钤辖的兵权,挂了个忠州刺史的官衔,算是折中。而童贯调遣内地弓箭手参战的请求也不再提起,对种师道留个情面,日后好再相见。
这件事高强却没有再掺和了,既然西北开战没他多少事,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万国博览会和黄河河工上来。经许贯忠提议。这件事必须要有应奉局的配合,是以又飞鸽去杭州取燕青来京一同商议。
至于用火药开采石料用于河工一事,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时间这么紧迫,根本无法将这个技术全面用到各地河工之中,高强只能传书青州的凌振,命他带人研究火药炸石头的技术细节,一面调运大批火药到大名府。准备自己到任之后修河工之用。
一晃过了半个月,燕青已经到了汴梁。那石秀也圈定了地点,几人一同查看过后,都说不错,这万国博览会的计划书就此炮制出炉。
翌日朝堂之上,先是宣布人事案,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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