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皇发话:“凤小六害的狐族长公主失去双脚,且弄丢两界交好的信物,罪及三界九州,罪不容诛。理应剔除仙骨,贬为凡人。”
狐帝摇头:“不可不可,责罚太轻。自然是从哪里跌落就送到哪里去,那魔窟就是她出来的地方。难道她应该从哪里出来吗?”狐帝双眼扫视一圈。
凤皇阻止:“放入魔窟处罚过重,本皇听闻,凤小六只是奉命行事,且盟玉掉下悬崖也是无心之举。”
狐帝呵呵一笑,回答:“凤皇这话只是仁慈宽厚,怕是丢掉双脚的不是凤月公主。”
天下父母心,一想到凤月若是受到哪怕是指甲盖一样大小的委屈,凤皇就得心肝脾肺肾都疼上个把月,更诓论现在凤月人找不见,凤皇对于狐帝的痛心也能感同身受,于是就不再劝阻。
“泰皇,凤小六应该被投进魔窟,生不得生,死不得死,生生世世受尽折磨。”狐帝睚眦必报的性格在三界九州是出了名的。
众人迎合:“有的人该从魔窟里出来,有的人怎么能出来呐。”
“这种人就该在魔窟里受尽群魔折磨。”
“对,三魂六魄都该被吞噬,生生世世不得投胎转世。”
底下的嘀嘀咕咕慢慢汇聚成统一的声音:“泰皇,恳请将凤小六投进魔窟,受到应有的处罚。”
“泰皇,恳请将凤小六投进魔窟,受到应有的处罚。”
“泰皇,恳请将凤小六投进魔窟,受到应有的处罚。”
数千人异口同声,恳切正直的请求,没有拒绝的余地。
“以魔尊之见,该当如何?”凤小六到底是魔族之人,最终决定权还要看魔尊。
“本尊——”无异议三个字还没出口,就被铿锵急切的声音打断。
“且慢!”一道墨色身影不偏不倚直直闯进白玉大殿。
只见那人蓬头垢面,手中的剑鲜血淋漓,染得白玉大殿好不醒目。
“来者何人?”
那人用袖子擦拭脸上干涸的血渍,露出冷峻而阳刚的面孔,反问:“怎么,许久不见,都痴呆的连本尊都不记得了么?”
魔主!
看他骇人的外表,泰皇质问:“仙魔两界总体已经和解,四海升平,想来三界九州没有什么大战值得魔主亲自上阵,魔主这一身血渍,冷剑渗人,又是为何?”转而又道:“不过魔主是否知道,就是现在,破天带着魔族在北天门打的火热,魔主这个时间受伤,真是会挑时间。”
泰皇锋利的鹰眼直逼祐樘上挑的丹凤眼,祐樘微微一怔,旋即冷笑:“泰皇这是何意?近来魔族内部不太平,身为魔尊嫡子,本应该为魔族分忧。被三界尊崇,本应该争取三界太平。近来魔族内部暴动不断,几大氏族反叛魔尊,攻打仙界,祐樘奉命平定魔族内部动乱,到了泰皇口中,没有嘉奖之意,祐樘不在意,但是泰皇质问口气实在明显,着实让祐樘寒心,也让我归顺的魔族看到了泰皇的冷情。”
言毕,他用手捂住胸口,就好像他那一身伤不是被敌人打的,而是被泰皇凉薄的话伤的。
大殿之上,泰皇不便将事情挑明,毕竟现在魔族实力一天天壮大,但是仙界生活悠闲,久久不见兵刃相接。若是真的兵戎相见,仙界要准备很长一阵子,况且胜负未可知。现在仙魔两界表面保持和平,至少能为仙界准备备战时间。
泰皇转移话题:“先谈眼下的要紧事。魔主怎么看待凤小六的和泽良熙长公主的事?”
“此事略有耳闻,两人孰轻孰重想必大家都能拎的清楚看得明白。”祐樘背对泰皇,正对众人。
“自然是长公主重要。”一人回答,这是什么废话问题。
“既然都认为长公主重要,那么诸位为何都执着于惩罚一个微不足道的奴婢,反而将长公主的安慰搁置在一旁?那么,祐樘再问,诸位可有想到救治长公主的腿脚的办法?”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啊这……”
“不知魔主有什么好法子?”泰皇问。
“祐樘认为,长公主既然失去一双脚,再找到一双脚给她按上便可。”他说的那样云淡风轻。
狐帝嗤笑:“敢情我妹妹是掉了一双鞋,捡起来继续穿就行。”
“别人不能给长公主找一双脚按上,但是魔族有一种使人再生身体之秘术,让长公主重新拥有一双脚是不难的。”祐樘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