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缓缓沉下来:
“我姓罗,是王爷的原配妻子。要说起来,我们罗家也是世代宗亲,家父罗鹏瑞也曾跟先帝南征北战,开疆拓土…”
说这些时,她面上满是骄傲。
她的背景强大,这也是她能狂这么久的资本,顾知晏不过活的久了点,还敢在她面前横?
今日她就让这贱人后悔!
“原来是罗鹏瑞的闺女。到底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顾知晏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漫不经心说:“萧暂呢?让他来见我。”
“顾知晏!你竟然直呼家父和王爷名讳!”罗氏面色通红,一拍桌子怒道:
“你好大的胆子,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有没有尊卑?!”
顾知晏没有说话,手上一动,茶盏便从桌上飞起来,“哗啦”一声碎在了罗氏身上。
茶水四溅,几片碎渣已经深入了罗氏的皮骨。
她尖叫着倒地,浑身因疼痛不断战栗。
“罗鹏瑞?”顾知晏轻笑一声:“罗家偏房养的混子,以前上赶着给本侯提靴的,你还当成靠山了?猪油蒙了心认不清我是谁,敢在本侯面前提尊卑。”
罗氏不明白顾知晏的底细,只觉得一个公侯敢在亲王府叫嚣,简直不成体统。
她伏地哭喊起来:“苍天啊,反了,反了,儿媳殴打婆婆啦!”
罗氏的哭声太大,终于吵醒了正在犯迷糊的凌王。
他从塌上惊醒,一肚子的火,透过窗子看了看正厅,那邪火瞬间被浇灭。
罗氏怎么就惹上顾知晏了?!
凌王慌忙穿鞋,后来想了想,又脱掉,干脆直接光脚披着外袍跑出去,希望这苦肉计能对顾知晏管用。
罗氏一见跑来的凌王,立刻跪着上前,哭的梨花带雨:
“王爷,您再不来妾身就要被这不懂规矩的儿媳打死了,你看看她把茶盏打碎在妾身身上,都扎出血了,呜呜呜…”
凌王脸色惨白,不明白到底干了什么,能惹顾知晏这么生气!
“呦,睡醒了?”顾知晏没有动地方,换了个姿势看向凌王:
“千机处还有一堆事呢,本侯为了来看旧友,所以才给推了,结果你让本侯干坐了半个时辰,还派个疯婆子来跟本侯讲规矩,提尊卑。
萧暂,你出息啊!”
最后几个字,萧暂心头猛然一跳,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准是罗氏又自作主张,想给儿媳一个下马威,这个没心眼的,也不看看这“儿媳”是谁!
他怒火中烧,一巴掌甩在罗氏脸上:
“你也不看看是谁?安定侯是先帝的忘年交,圣上都得叫一声“姑姑”,你有几个胆子,敢做圣上的婆母!”
话音未落,凌王便狠狠踹了罗氏一脚,连忙亲自去给顾知晏奉茶:
“侯爷别怪罪,都怪这妇人不懂事,冲撞了您,我给您赔不是。”
顾知晏看了看他冻的通红的脚,接过茶盏,没说话。
凌王心下一沉,继续赔笑着。
罗氏捂着发涨的脸,抖的更厉害,她不知道顾知晏跟皇帝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早知道也不会去挑衅。
可是她的儿子不能白白成了残废!
她一咬牙,抱着赴死的狠劲儿吼出来:
“尽管如此,侯爷也不能强迫我儿萧亦均做男宠。我儿忠贞不同意,你就把我儿打成残废!这天底下还有没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