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匣子你拿过去吧。”顾知晏将顾知铭放店铺地契的红木匣子推给他:
“既然你诚心待我,我也不能让你断了生计。”
其实通过账目来看,顾知铭手里的这几家店铺已经损耗过度,再拿回来没什么意思。
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还能让顾知铭知道,凡事要站在她这边。
果然,顾知铭受宠若惊,硬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便夺眶而出:
“多谢老祖宗,多谢老祖宗!”
“嗯,好好干,不要给我们顾家丢脸,回去吧。”
顾知铭感恩戴德的离开,留下顾知殷单独煎熬。
好好的花厅在他眼里已经变成了刑场,顾知晏便是法官,三言两语就能判定他的生死。
“老三,你为人伶俐,怎么这钱就是拿不出来呢?你是觉得我老了好糊弄,还是觉得买凶杀我,不用付任何代价!”
顾知晏一拍桌子,将他的那沓银票悉数扫落。
白花花的银钱此刻像极了一片片冥币,在提前为顾知殷办葬礼。
顾知殷双腿酸软,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
顾知晏常年身居高位,的威压一放出来,便压的顾知殷喘不上气。
顾知殷连连磕头:“老祖宗饶命,是我一时糊涂,只是非羽是太子妃,过两年省亲的时候需要建一座别院,我们家也是省吃俭用…”
“明天,十五万两黄金送到凌王府别院,不然,明晚你就在千机处的天牢跟我解释吧。”
“是,是,我一定…”
“滚!”
顾知殷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刚要走,却听顾知晏道: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滚。”
顾知殷浑身一震,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怎么说也是自家老爷,多少双小辈的眼睛盯着,就这么在地上打圈,这脸可就真丢尽了。
“怎么还要我帮你?”
所有的犹豫,在顾知晏催促的那一刻彻底失效。
顾知殷躺下,翻滚着出了花厅。
顾知殷一滚过门槛,顾知晏便让顾云飞关门,这才摆出几枚铜钱问:
“云飞,你来看,这是我的前几日给你算的挂。”
顾云飞推着小轮椅来到她身边,对于刚刚盛怒的顾知晏依然心有余悸,试探问:
“姑姑,这卦象上是什么啊?”
“没有什么大凶之召,但就是不太吉利。卦象显示,你要远离第一个让你心动之人,这样才能长命百岁,万事大吉。”
“啊?可是我不想离开姑姑。”
“少贫嘴。”顾知晏问:“花昭呢?那女子看着就不简单,你以后尽量少招惹。”
“哦。”看着刚刚炸过毛的顾知晏,顾云飞不敢忤逆,只低头闷闷应了一声。
“今日以后,我会把你升为族老,他们交上来的那些店铺,账目,都从你手里过。”
“好,太好了,谢谢姑姑!”顾云飞兴奋起来。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掌握皇族和整个家族的商业命脉,是每个顶级富商的梦想!
“嗯,就这样吧。我去看看萧亦衡。”顾知晏说罢,将商铺地契交给顾云飞,刚要起身,就看见了顾云飞缠着纱布的手。
她微微蹙眉:“你怎么又受伤了?他们还敢…”
“不是,不是他们伤的,是…是萧亦衡。”顾云飞连忙缩回手,生怕顾知晏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