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所幸四下无人,一场打斗也算畅快。
燕凌骄冷哼一声:“听说安定侯是大成开国战神,看来武艺也不怎么样。”
“我中毒三十年,武功早已废了大半,还能跟燕世子打平,你也不太行啊。”
对面,女子于微风中站的笔直,桃花目浅浅弯起,格外蛊惑人心。
燕凌骄呆了片刻,向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她:
“侯爷的眼睛真漂亮,只可惜里面全是算计。”
“世子的眉目也好看,只可惜藏了一场血光之灾。”
“你咒我?!”燕凌骄蹙眉。
“我以前是祭司,说的都是实话,世子回去的时候还是小心点。”
“祭司?神棍而已。”
“言尽于此,信不信随你。”顾知晏说罢便越过他离开。
今日快到子时了,她得回去看看顾知殷有没有送钱来。
看着女子的背影,燕凌娇脸上渐渐浮出一丝笑意。
今夜真是...痛快啊!
他不满意尚京的生活,不能找人较量,不能骑马弯弓,憋得浑身难受,早就想这么打一架了。
顾知晏,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燕凌骄吹了声口哨,把屋檐上的海东青叫下来,乐乐呵呵的回府,却在门前,看见了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那尸体趴在地上,满身伤痕,鲜血以他为中心蔓延,铺满了整个燕府门楣。
燕凌骄连忙上前将人翻过来,看见那脸时登时呼吸一滞。
漠北城巡抚!
...?...
另一边,顾知晏刚走到别院门口,就看见顾知殷在冷风中来回踱步。
一见女子过来,顾知铭立刻抱着个红木匣子迎上去,扑地跪拜:
“老祖宗,老祖宗钱齐了,都在这儿...”
这么快就凑齐了?还是要少了!
顾知晏收回失落的眼神,伸手接过那红木匣子,点了点,正好是十五万两黄金的银票。
“早给了多好,何必遭这个罪。”
“是,是。”顾知殷浑身快冻僵了,他眼里布满血丝,以为顾知晏一天不出现,是想直接送他进大牢。
刺杀安定侯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等待顾知晏回来的每一刻,对他来说都无比煎熬。
顾知殷从没这么迫切的希望把钱送出去过,见顾知晏收了钱,紧绷的精神才松下来。
“对了,我刚刚跟人在追凤楼打起来了,毁了人家的桌椅和餐具,还没给钱呢,你回去的时候顺道给付了吧。”
“是,是。”顾知殷连连应着,看着顾知晏走回了府里,才连滚带爬的回了马车。
车夫试着问:“老爷,回去吗?”
“回什么回?去追凤楼结账啊!”顾知殷怒吼一声,车夫连忙应了,驾车离去。
进入府门,顾知晏远远看见萧亦衡的房间熄了灯。
她向前走了两步,正巧遇见了刚从房里出来的冯广,便问:“世子睡了吗?”
“世子刚刚服了药,已经睡下了。”
“那他的病好些了吗?”
“今日好多了,世子说明日再喝一副,大概就能好了。”
“那好,我去别的房间睡吧,不打扰他了。”顾知晏说罢,让冯广另给她收拾了一间房,躺了下来。
她仔细回忆着今日刘若烟的模样,觉得刘若烟不可能不知道有关漠北城巡抚的事。
不过自己得用点手段,才能让刘若烟开口。
顾知晏正想着,忽然被一道吼声叫起来。
“顾知晏!你给小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