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衡紧跟着那几个禁军来到慎刑司,用钱打发了几个负责行刑的小太监,然后关上杖毙室的大门,挑起了红梅的下巴。
红梅已经挨了八杖,身上全是血,有气无力的看着他,猩红的眼眸里满是恨意。
“我给你一个机会,能让你死的痛快点。”萧亦衡淡声道:
“告诉我,是谁教你画符咒加害安定侯的,太子吗?”
他声音温和,天生不带杀气,但此时听来,越发令人毛骨悚然。
听到“太子”二字,红梅下意识抖了抖,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恐惧
她试图转过头,奈何萧亦衡手上下了死力气,又硬生生把她拉了回来。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又碾出一只黑红色的蛊虫。
“我再问一遍,是谁命你伪造招阴旗污蔑安定侯的。
若是不说,我不保证下一刻我会做出什么。”
他如今嘴角含笑,宛如鬼魅,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娇弱?
看见那蛊虫,红梅顿时浑身一震,尖叫起来:
“那咬了太子的蛊虫,果然就是你放的!”
“是又如何?你现在就算知道,也说不出去了。”萧亦衡语气稀松,仿佛在跟她聊天,只是那聊天内容听得红梅肝胆发颤。
少年的声音依然柔和,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太子知道了我的身份,怕我得了阿晏的助力,夺了他的位子,所以想板倒阿晏,然后再杀了我,这事儿你们皇后娘娘估计也有参与。
不过,这并不是我来找你的原由。
我就是看今日你拿的那个招阴旗不顺眼,想问问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不说的话,我可就把这虫子,送到你嘴里了。”
萧亦衡越想越难过——
刚才,就是因为那把伪造的招阴旗,顾知晏才会露出那么淡漠的神情。
女子眸中的苍凉至今在他心中挥之不去,让他越念越疼。
所以,他必须杀了出这个主意的人。
“是...是我自己想出来的!”眼看着萧亦衡把虫子放在了她唇边,红梅眼神失焦,浑身剧颤:
“太子只是说让我想办法坐实顾侯爷的罪名,那招阴旗是我自己画出来的,啊啊啊!”
话未说完,萧亦衡手中的蛊虫已经咬上了她的舌头。
鲜血不止,剧痛钻心,红梅甚至顾不得身上的伤,连忙伸手将那虫子拽下来,跌跌撞撞的缩到墙角。
她的舌头已经肿了,话也说不利索,只是如见鬼魅的吼着:“怪物!怪物!你离我远点!”
“呵呵,怪物?你是说我吗?”萧亦衡饶有趣味的转身,欣赏着红梅痛苦的神情,看够了才笑道:
“没错,是我。”
说着,手上银铃一响,禁闭室的墙角忽然爬出成千上万只蛊虫。
那些蛊虫组成汹涌的浪潮,瞬间将红梅吞没。
萧亦衡则寻了个位子坐下,意兴阑珊的看着这场“行刑”。
这蛊虫是他最早培育出来的,早就藏满了尚京城各个地方,以备不时之需。
红梅被啃得血肉模糊,死前似乎微弱的哼唧了一声:“你说过,让我死的痛快点的。”
的确,这样的死法比凌迟还要受罪,蛊虫的嘴小,即使被咬一千口,人也只能活着承受痛苦。
萧亦衡拍了拍白衣上的土,无辜的笑道:“抱歉啊,我突然反悔了。”
少年面上满是单纯,不知道的,以为是他偷吃了一块糖,在对着长辈坏笑。
不过片刻,红梅终于被啃噬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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