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一口凉气,更有甚者,小声议论开来。
“你说,这安定侯禁足太子,是不是为了推晋王殿下做储君啊?”
“我看她也有这个意思,毕竟年宴的时候,安定侯就与太子闹了不愉快。”
“是啊,太子让安定侯指天发誓那会儿,我就觉得安定侯已经看不上太子了,说不定给钟卿璃皇后报仇就是个借口,想借机拉太子下位呢。”
听着这些议论,余园简直是心花怒放。
还是太子殿下有先见之明。
只要让皇上误会顾知晏和成玉瑾结党营私,便能一下子干掉两个敌人。
只是余园的算盘打的虽好,却敌不过顾知晏的一个小动作。
太子.党羽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义愤填膺,最后竟然说到了顾知晏可能会和成玉瑾密谋造反。
只是这些话,终究是说晚了。
雍和帝此时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顾知晏是冤枉的。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众位爱卿说这些,可有证据?”
余园低头道:“陛下,安定侯这些日子反常的行为就是证据啊!”
“反常?哪里反常?”被污蔑了这么久,成玉瑾终于憋不住了。
他瞥了一眼余园,冷道:
“安定侯只不过是看本王受了伤,给本王送点金牛草而已,怎么就成了结党营私?
难道非要本王跟她势同水火,余大人才满意?
还是余大人觉得,君臣之间就该勾心斗角,不能有任何真感情?”
“那不能啊。”萧亦衡适时插了一句:“余大人若是真觉得君臣之间不能有真感情,也不会帮着太子说话。”
简单的两句话,立刻将问题抛了回去。
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的瞬间就成了太子和余园。
余园浑身一震,心底突突了两下,好不容才易稳住身子。
他毕竟是老臣,心理素质还是有的,于是咽了口唾沫,继续道:
“臣不过是担心我大成的安危,给陛下一些提议而已,晋王殿下和萧世子何必这么臣扣帽子?!”
“那你就没给安定侯扣帽子?”萧亦衡站出来道:“大家都是推测,凭什么你的推测能信,我的就不行呢?
我还说余大人你和太子殿下结党营私,意图谋反呢。”
最后几个字,萧亦衡咬的极重。
余园脸色霎时白了一层,这么大的罪他可担待不起。
他立刻跪下磕头:“陛下,臣对大成的忠心天地可表,只是那金牛草每个药店都有,侯爷为何要自己去给晋王殿下送?难道晋王府不会买?”
余园据理力争:“还是说,侯爷的金牛草跟尚京药铺里的不一样?!”
很好,顾知晏等的就是现在。
她上朝之前就猜到了太子的党羽会出面为难,所以就提前跟成玉瑾交代了一下,让他无意间将金牛草提出来。
等太子.党羽质疑金牛草的时候,顾知晏就能顺理成章的把燕北出现了大量金牛草一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来。
“这话你还真说对了。”顾知晏终于发声,说道:
“这金牛草其实是燕北王送给臣的礼物,是在燕北生长的,臣觉得功效可能会不一样,所以才将这金牛草送给晋王。”
“呵,侯爷真是大言不惭,大家都知道金牛草喜水,燕北怎么会长金牛草?!”
“是啊,臣也好奇。”顾知晏打量了余园两眼,别有深意的道:
“那么余大人觉得,燕北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出现大量在江南水乡才能生长的金牛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