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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阳示意他放弃,詹大雄愣是不肯,这是他的祖传命.根子,说啥也不能丢。
眼看他憋得眼睛翻白,张东阳只好抢过他的铁枪,将詹大雄推出海面。
纷飞的大小石头,不断地砸落在海底,与张东阳擦身而过。
张东阳一边躲闪,一边将泰阿剑插入海底,然后双脚用力一蹬,带着铁枪就冲出海面,扬手猛力一掷,铁枪钉在不远处一根木头。
张东阳大声呼喊詹大雄,赶紧游过去抱着,自己一个猛子又扎进海底。
可是堆积如山的石头,转眼功夫已将泰阿剑全然吞没。这会儿,张东阳才切身体会到,乌龙罡铁枪对詹大雄的重要。
虽然此剑只是刚刚入手几天,但此剑的种种神妙,已让少年如饮甘怡,视为心头至宝,断然没有舍弃的道理。
也幸好他屏气功夫异于常人,在海底之下行走,犹如平地。只是要搬开那么多石头,并非一时半会的事情。
毕竟海底水压非常大,石头的重量比起陆地更重。
张东阳咬咬牙,沉住气,奋力搬开一块又一块的石头。
海面之上,血红海怪煞气滚荡,仰天怒吼,似乎要将这方海域,疯狂的撕碎。
白丹眼见幸存的人们,不断落入海怪口中,不由怒火中烧,手持乌金算盘冲了过去。
海怪见白丹来势汹汹,转身扬起钢鞭般的尾巴,横扫而来。
白丹倏地一个腾空,闪过海怪尾巴,手中算盘激射出颗颗乌金算珠,挟带着丝丝雷电,直射海怪的眼睛。
无奈海怪皮糙肉厚,一抬手算珠全打在海怪的手背,发出铮铮的尖锐声音,仅仅留下道道焦黑的灼痕,并没伤及海怪要害。
白丹掐动手印,乌金算珠立即回旋,须臾连成一圈,绕着海怪滴溜溜地转,惹得那海怪捶胸顿足,狂暴嘶吼。
这个连珠阵,是昔年白丹在奇原大陆的家乡,偶然资助过一落魄秀才,后来秀才得了奇遇,又转手传授给他。
只可惜白丹修为尚浅,连珠阵的威力大打折扣。平时收拾几只山间阴鬼木精,肯定绰绰有余。可此刻放在这血红海怪身上,却是远远不够。
算珠丝丝缕缕盘绕的雷电,根本奈何不了血红海怪的皮糙肉厚。
转瞬间,海怪一个疾冲,就到了白丹身边,张开它那血盆大口,朝白丹狠狠咬来。
白丹只好凌空一翻,越过海怪的头顶,手举乌金算盘,猛烈地往下砸。
海怪一个吃痛,蹦起身来,伸出短小的手臂,抓向白丹。
白丹御风急速后退,没想到那海怪已猛然转身,长长的尾巴瞬间就扫中白丹,将其甩出十几丈远。
海怪狂暴扑身上前,正想一脚踩死白丹。突然间,感觉尾巴好似被什么缠住,半步也不能向前。
转身一看,有一宫装美女,正悬飞在半空中,手执两条彩绫,紧紧缚着它的尾巴。
宫装美女笑吟吟问:“本天后是叫你宁波将军爷呢?还是叫你鲵鲟老怪好呢?”
海怪见被缚紧尾巴,心中大怒,故也不作答,兀自挣扎甩动,想要扑向来人。
没想那宫装美女伸手一指,海怪骤然如遭电击,杵在原地动弹不得,顿时气焰全无。
海怪无奈,开口问道:“你是海神娘娘?”
“正是本天后,如假包换。”
海神娘娘突然笑脸一收,眼神转瞬凌厉,陡然盯向它。
“本天后念你修行不易,且连年来庇佑不少香客,原本也懒得管你闲事,如今你竟施暴无辜百姓,该当何罪?”
一股庞大威压从天而降。
海怪顿时双眼流泪,作势欲跪,口中不断哀求道:“小的再也不敢乱来,小的从今以后,好生修行庇护往来香客,还求海神娘娘放过。”
海神娘娘怒目圆睁,柳眉竖起,清脆一喝:“滚!”
也不管那鲵鲟老怪抱头鼠窜逃循,海神娘娘转身扬袖,化作道道神虹。
左手卷起全部死难者,右手卷起所有幸存者,通通拢入大袖之中,倏地化作一道流光,朝内陆方向而去。
等到张东阳寻着泰阿剑,再次浮出到水面,此时的怒海之上,已是四顾茫茫,静谧如寂。
刚刚到处都是呼救声,到处都是溺水船客的惨烈海面,此刻竟然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诡异的海平面上,只有漂浮沉伏的木头残骸,正随波逐流。
张东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自己一直是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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