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没有意义的争斗,并不会让生活变得顺利,只会让人生越来越充满戾气,将自己拖进麻烦的泥潭。
当下,两人出了住处,往宗门议事堂方向而行,想去找师父游洛。
走过长长的走廊,忽然见那不远处聚集着很多弟子,喧哗之声不断。
两人正想避开,有眼尖的青衣派弟子已看到张东阳出现,几个同门师兄弟跑过来,七嘴八舌就说起喧哗的原因。
原来,金渐挑战张东阳一事,有人坐庄下了盘口,一比十的赔率赌张东阳必输。
这种小赌怡情之事,宗门向来没加禁止,权当是弟子之间的娱乐。
其实在军营中,张东阳也常见此事,只不过生性不喜赌的他,就不凑热闹罢了。
不赌,便为赢不是?
所以,此刻对于什么一比十,张东阳.根本就不在乎。反正,他已打定主意,不惹事。
但这种念头,也仅仅是张东阳才有。
刚刚凑过来的几位师兄,看着那堆成小山堆般的灵石,心里就像猫抓一样,不断地怂恿张东阳应战。
“张师弟,为师门争光,我们看好你哟!加油。”
“张师弟,你不会连应战都不敢吧?昨天敢打金元,今天就不敢打金渐啦?”
“张师弟,应战吧!我们几个凑了五枚灵石赌你赢,赢了都归你。”
刚刚走去看个究竟的游佳恰好回来,刚好听到这些话,不由怒道:“你们几个算盘倒是打得好,刚刚在那边下注一百枚买师弟输算咋回事呢?要不要脸的,还为师门争光了......有这么欺负师弟的么?”
张东阳对着游佳笑了笑说:“师姐,不碍事的,反正我也不打算应战。”
说完,也不管几个羞红脸的师兄尴尬地杵在那里,转身就走。
“站住!”
随着一声断喝传来,众人视线汇集之处,有几位器宇轩昂的青年,正傲然从广场那头走来。
走在中间的那一位,相貌尤为英俊,神采奕奕,浓眉之间带有几分得意之色。
“金渐师兄来了......”喧哗的人群有些躁动。
听到众人的欢呼惊叹,金渐神色似乎更为骄傲。他抬了抬下巴,环顾一周,向众人微笑示意,很快就走到张东阳面前,上下打量,须臾眉头轻皱,露出丝丝不解。
金渐完全没想到,就面前这么个一眼望去便知其身无半点灵气的山下小子,貌似弱鸡的黝黑少年,竟然也值得师父将他从闭关中提前唤出?
他甚至有些怀疑,金涛师叔与金元的所谓落败,只不过是师父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你就是新来的青衣派小师弟?”
张东阳点了点头,双手抱拳对金渐行礼,神色豁然说:“承蒙金师兄看得起我,你的挑战,我就不接了。师弟急于返乡,来日若有机会,再向师兄请教。”
金渐见他礼节周全,语气神态不卑不亢,顿时心生好感,只是身负师命,不得不继续求战。当下便换了温和语气说:“张师弟大可放心,就当是一场切磋吧,我不会伤你太重。再说玉露台比武,有长老监督,谁也不敢下狠手打死同门。”
言下之意,就是打残你而已,死是死不了的。张东阳不禁眉头一挑,但还是压下怒意。
“还请师兄见谅!师弟我这次出门,已拖延太多时间了,实在抱歉!”
金渐见其毫无战意,不禁有些轻蔑。
正想在出言相激,抬头见一众长老从议事堂鱼贯而出,望向这边。众人肃然停止说话,垂手站定等候。
游珞走过来,将张东阳扯到一边,满脸写满心事,看着少年沉默了半晌。
“师父有个不情之请,你先听听,再考虑是否答应。”
“事情你应该也有所听说,昨日祭礼误了轨仪的,是咱们青衣派一弟子。若按门规,当废去灵脉逐出宗门......
“可怜这个山下王朝的忠良之遗孤,一旦被废去灵脉,那必然是生不如死了。”
游珞说着突然揉了揉脸,像是要揉去为难的表情。
张东阳一头雾水,不知师父为何说话吞吞吐吐,这事与自己有关系?
“他娘的,刚才议事时,金波长老竟提了一个折中方案,说你若是愿意应战,该弟子可降一级处罚,只逐出宗门,不废灵脉。没想到的是,所有长老都同意了这个提议。青衣长老想救人自是不用说,只是不知那几只黑衣老狐狸,葫芦里卖什么药......”
话说到这里,其实少年已经明白,肯定是金涛心中怀恨,想借金渐的手来报仇罢了。
“师父放心!我应战。”张东阳不等游珞继续说完,斩钉截铁的说。
......?......
#求推荐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