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新州送来八百里加急信件,西戎国举大兵压境,我军节节败退,新州恐怕……”
“李大人何须此言,新州有我朝骠骑将军宋芸镇守,你还怕他西戎攻进来不成?”
皇帝谢导闻言,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宋芸递上来的信件他刚刚才看过,虽然宋芸将军铁誓死守,但他看得出来,新州,恐怕是撑不过半个月了。粮草在途中被劫,后继部队迟迟赶不上前线,这是人为还是天要亡我大澧?
谢导眼神扫过群臣,这些人个个哈腰抹额,生怕皇帝将此出问题“归功于”自己头上。
安平公今日未上朝,朝臣似缺了跟主心骨。
谢导望着他们,忽然眼神一定,那个站在角落里的人气定神闲,胸有成竹,仿佛有计可循。
“不知周爱卿有何高见?”谢导突然发问,群臣停止议论,都望向周京。
周京似是知道皇帝会有此一问,走上前一步,说道:“圣上可知新州离哪儿最近吗?”
他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他在暗示谢导,如今之计,惟一步险棋,方可化险为夷。
可这步险棋到底在哪里呢?谁也不知道。
谢导望着周京,想看出点什么,却什么也没发觉。
末了,他一挥龙袖,“今日早朝便到此吧。周大人,朕有事与你商议。”
来到后殿内,谢导冷道:“你可知何罪?”
周京向谢导行了个君臣大礼,跪下说道:“臣深知陛下操劳之心,故臣子定要替君分忧。臣知于朝堂之上提及此事定有不妥,但陛下应识得景王功劳,纵使是灾星降世,也抵不过陛下洪泽万里。”
谢导转过身来,“你曾近接济过他吧?他能活到如今的岁数,可少不了周爱卿的功劳。”
“陛下,臣当年不过悯一孩童,如今也不过举一能人。”
谢导若有所思,的确,除了这位景王,他的六个儿子,三个尚未成年,不经世事,其余三个也未尝有立马之姿。只有景王从小游历江湖,识人甚广,只不过自己旧时芥蒂,便赐予他一个逍遥王爷做。只不过,这次,他还会来吗?
“那爱卿可有办法让他知道这件事吗?”
周京又拜道:“陛下不必忧心。不出半个月,景王必然亲临新州。”
“哦?你就这么确定?”
“臣以项上人头做担保,若景王到时未到,便以我血祭我大澧将士。”
谢导让周京离开后,独自在殿内沉思了很久,难道,这稳定已久的三分天下,便要在我这里让大澧灭亡吗?
他写下一道密笺,递给暗使,叫他们送去新州前线,上面写着:“若遇景王,必使其究幻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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