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宫中今夜无人守灵,她没有子嗣,也没有侄子来给姑姑守灵的道理,就连三位殿下也只在前三日来这里待过一段时间。
宽敞的大殿内寂静无声,唯有一个孤傲的背影独自秉烛在纱幔之间穿行。
“阿音,我来看你了。”男人刚毅的面容在烛光的映衬下多了几分温柔,深情的抚摸着她的灵位难掩悲痛。
他拿起灵前上供的酒斟了两杯。“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偷喝酒,那一年我才十七岁,转眼就已经二十年过去,你还记得吗?”
“我想你一定记得,你的记忆一直都很好,不管是多么小的事情,你都会记得。”他自嘲一笑,少年时的美好还历历在目,却已经天人永隔。“那时候你还是徐家的大姑娘,赫赫有名的才女,全帝都的男人都想娶你,可我知道你一定会做皇后。”
“母亲说过,那些惊才绝艳的帝都女子都是要留在皇室的,那时候我真的以为我能得偿所愿。”他苦笑着端起酒杯“第一杯,敬你我往日情分。”
“你是个很好的皇后,所有人都这么说。我登基之后你也是个很好的太后,宫里宫外都是你帮着我肃清,不是你我不会这么快就坐稳这个皇位。”他靠在棺木上长叹一声“先帝选择在最后立你为后想必就是为了让你用徐家的势扶我站稳吧。”
“第二杯酒,敬你一路相护,帮我坐稳皇位。”他的脸上露出几分悲痛。
“那天你真的不该来。”他捂住脸,从手指缝里流出一些水渍,声音哽咽“你如果没来该多好。”
说着他悲痛欲绝的趴伏在她的棺木上泣不成声,无声的嘶吼着。一下又一下的拍着沉重的棺材,沉闷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的传到外面,吓得外头的宫女太监魂不附体,离得更远了一点。
自从太后崩逝的那天吓疯了一个太医之后宫里都在传太后的鬼魂流连于宫殿之中不肯离去,于是大家都想方设法的调到别的地方当差,每每到了夜里这里还会传出奇怪且诡异的声音,大家都避之不比,根本没有人敢进去查看。
他颓然的滑倒在地上,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干净,握着手中的酒杯对着灵位“你若果真不愿离去今夜便入我梦中,与我说个分明!”
可等了许久也没有再出现当日惊吓得太医失智的动静,他无奈叹息“看来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
不管外人对太后的死因有什么样的猜测,宫里总归是要重新洗牌。
昭嫔百无聊赖的在自己的宫殿里命令宫女给自己染指甲,宫女担忧道“太后丧期未满,是不是不好染这样鲜亮的颜色?”
“你可瞧瞧这宫里有几个主子,皇后年幼未必就能把手伸得这么长。”昭嫔不以为意道。
“听说陛下对承宁郡主十分看重,还特许她自己选附学的人家。”心腹如意说。
纤长的手指迎着光看时骨节分明均匀细长,她满意的点了点头“一个女子罢了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她这身份也不过是现在说着好听罢了,没有根基的人随便刮点风雨就经不住,就是上头的花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如意抿着嘴说“娘娘,您说要不要让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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